因为害怕,我暂时退出卧房,我焦急万分,将耳朵紧紧贴到门上细听。
阿娥的脚暴躁地踢得床板"
咚咚"
作响,很远都可以听到。
舅舅和舅妈却安然在灶屋里抽烟。
他们为什么要将她捆起来,她又为什么不准我解救她?我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面的关系。
从前我一直以为最难理解的人是阿娥,现在看来恐怕应该是舅舅。
昨天夜里我还给舅舅取了个绰号叫"
熊老爹"
,熊的样子看上去又笨又温顺,其实随时可以吃人。
他颇有心计地,缓慢地安排好每一个细节,很可能是为着那最后到来的、嗜血的快乐呢。
想到此处我怒不可遏地向灶屋冲去。
"
小家伙干吗这么激动?"
舅舅冷冷地说。
"
把阿娥放出来,不然这屋里就要出事。
"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句话。
"
原来这样。
好嘛,好嘛,我这就去放,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
他和舅妈猥亵地相视一笑,两人同时放下烟斗,朝卧房走去。
阿娥听见他们进去就移到了床外边。
舅舅弯下腰一把将她提起来,舅妈拿了一把剪刀"
咔嚓"
一声就将缚着她双手的布条剪断了。
阿娥扑到舅舅怀里大放悲声,那情形很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向父母撒娇。
舅舅的大手抚摸着阿娥的头,任凭她将脸上的灰都擦在他身上,口里一迭声哄着她说:"
好啦,好啦,没有阿娥过不去的河嘛。
"
舅妈也附和说:"
阿娥就是心狠,什么都做得出来。
"
阿娥哭完后就去洗脸,洗完脸回来样子显得轻松了好多。
再过了一会儿她简直就高兴起来了,一边帮舅妈腌萝卜一边口里还哼起了歌。
我实在没法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舅舅坐在碗橱后面的阴影里。
我走过去轻声问他为什么要捆阿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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