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厂混了这么长时间,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真是无颜面对公司“父老”
,他们不替我耻辱,我也替自己感到耻辱。
尤其是对于春哥、张郎这帮老朋友,他们都以为我这段时间在外面混得很牛x,我也常在他们面前吹嘘自己混得很牛逼,从来只有他们向我求助的份儿,哪有我向他们求助的道理?我像怕生一样躲过了春哥,继续没有方向地游荡。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我感到很绝望,生活里除了写小说和思念小丁姑娘,我不知道还能再干些什么。
不久之前,我在小说里写道,我走上了不归之路,难道说一语成谶,我已经行走在回不去的道路上了吗?天呐,我不会像我小说里的“我”
一样,放弃生存,走向灭亡吧?我现在虽然绝望,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想死掉,要知道,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哪!
我的思绪一时纷乱极了,几百年前哈姆雷特的苦恼在我身上重现:活着还是死去,这是一个问题。
怀惴着这种纠结,我停下了步伐,因为我发现街头有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他头发蓬乱,却长着一对炯炯有神的眼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正拿眼睛望我这边瞄。
我觉得奇怪,这家伙老看我干嘛,我又不是大款。
是大款也不会丢给他钱――你看看这世上,哪一个大款不是吝啬鬼?让他们掏腰包,除非你能带给他什么好处。
我被那乞丐看得浑身不自在,好象我身上爬满了毛毛虫,痒。
我找茬似的朝他走去,并且真的一脚踢翻了他面前放着的供人丢钱的大瓷碗。
碗里有几枚一元硬币,这时都散会了似的纷纷跑出来。
乞丐企图用手去捂,可是一个也没捂住。
乞丐火了,骂道:“狗日的,没良心!”
我也恼了:“刚才为什么一直看我来着?说,有何阴谋?”
乞丐说:“谁看了,你这副熊样谁想看你呀?”
“甭装了,”
我指着他的额头叫嚣,“你绝对不怀好意!”
“好吧,”
乞丐妥协,“我承认看了你一眼。”
“老子正郁闷呢,你一眼也不许看!”
“我只是觉得你像一个熟人。”
“哪个王八蛋?”
我快给气晕了。
“他叫吕树。”
姥姥的,原来这乞丐是陈宫!
如今的陈宫和以前的陈宫自然大有不同。
我已不见他很久了,老实讲,他不在的时间里,我倒时常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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