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案情了解到这种程度,龚斐然的兴趣也极大地调动了起来,眉眼间有跃跃欲试的光芒隐隐浮现。
楚楚暗自好笑,别看此人一副淡然隐士的形象,从不多管什么闲事,但到底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书生,有经纬之才却无处展示,想必也是抑郁憋屈得久了。
龚斐然好胜心极强,心高气傲,如今受人重托破这重重谜案,他又如何不兴奋?
“好,好好。”
刘知县笑眯眯地直点头,“这三位年轻人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先去我府中暂住一晚,明天再出发。”
“不了,多谢大人好意。”
楚楚微微躬身道,“我等鄙贱之人,不足登堂。
家兄适才在对街看到一家不错的客栈,我三人今夜就在那住一晚。”
刘知县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离席时,刘知县叫来小二准备付款。
但小二死活都不接刘知县的银子,一张尖脸涨的通红,只说是掌柜的的吩咐这顿饭是请刘大人吃的,不受银两。
刘知县直摇晃着圆肥的脑袋,说什么自己身为百姓父母官就应该以身作则,为人处事要对得起皇恩浩荡,对得起天地父母,断不能做这种鱼肉百姓的糟蹋事。
推推搡搡纠结了很久,最后争得肥知县胸闷气短差点晕厥。
无奈之下他将银子往小二身上一砸,带着龚斐然和一干随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撒腿就跑。
看到远远离去的那一帮人,楚楚掏出一方雪白的绸帕仔细擦干净纤长的十指,弯唇一笑:
“只听说过没付钱而逃跑的人,还真没见过因吃饭付了钱而逃命的人。
这个刘大人,还真是有趣得紧。”
司徒瑾若有所思,“刚开始看这知县长相猥-琐不像是什么好人,可刚刚看他言辞又不像是作秀,也许他还真不是贪官。”
“这叫人不可貌相,”
楚楚促狭一笑,“就像你那师兄,别看他长得像颗土豆,但好歹也是西秦久负盛名的大才子……说到这里,我倒是很期待传说中‘窥一发而知全身’的龚大才子,是如何破这案子的呢!”
苏茗揉着肿痛的脚踝,粗声道,“不过是找一个卖弄学问文采的地儿罢了,千古以来,文人都一个样,不是闷骚着就是外骚着。”
燕楚楚和司徒瑾相视一笑,遂不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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