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霄瞧着许青珂的脸跟身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看到她波澜不惊的眼。
&ldo;忽然觉得被人冤枉的感觉真不好受,虽本侯最喜欢看别人委屈狼狈又拿本侯毫无办法的怨恨样子。
&rdo; 许青珂纤细指尖按在薄被上,略凉,她说:&ldo;枭雄者,好馋弱,侯爷有枭雄之心。
&rdo; 枭雄?可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明褒暗损的,端是一张好嘴。
&ldo;本侯将来若是枭雄,许大人该是什么呢?&rdo;他似乎在思索,很是认真的思索,最后近乎调侃其实讥讽甚至邪意得咧嘴:&ldo;在笼子里跟龙床上摇摆的禁脔。
&rdo; 他笑着离去,邪肆轻狂,王朴不动声色写着药单子,赵娘子怒意之下反而冷静了,只低头认错。
她刚刚的确差点冒犯,踏错了步子。
许青珂偏头,却是有些无所谓,&ldo;无妨,在一个疯子面前无所谓规矩。
&rdo; 疯子? &ldo;公子对疯子的定义如何?&rdo;王朴问。
因他从景霄的身体来看,此人可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还身强体壮,武功高强。
&ldo;心疯,过往魔障。
&rdo;许青珂指尖摩挲,&ldo;可也没什么好可怜的,天下人就他一人委屈不成?&rdo; 她嘴角紧抿,那言语薄如纸,含着锋利。
两人噤若寒蝉。
‐‐‐‐‐‐‐‐ 说可怜,被冤枉的三皇子可怜?可他实际真真是刺杀了许青珂,然,他的刺客痕迹被找出来了,便是得硬生生背下刺杀蜀王、北琛世子跟许青珂的锅。
人心诡诈毒如蛇蝎,父子相残最是帝王家。
当时蜀王在宽阔草原之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如此言,众人便是在想,父子相残?子刺杀父,端是要父杀子才能有父子相残这个词儿吧。
想来……蜀王不会放过三皇子了。
彼时霍允彻跪地,还铿锵了背脊,喊着自己冤枉,但愿意入狱,只因坚信蜀王会给他这个儿子公道。
以退为进,这一手不错,但太子不软不硬得替他求情。
&ldo;三弟虽犯了大错,罪不可恕,可晾在他往日素来忠诚,如今必是遭歹人设计,如此才刺杀父王,还请父王彻查幕后之人……&rdo; 这好话说的相当于在三皇子屁股上踢了一脚,可刺杀之罪委实不敢有人开脱,毕竟是一等一的大罪,是要诛九族的。
当然,皇家之内就没有这个说法了。
&ldo;你若是无辜,自是不必怕,若是不无辜,寡人这颗项上人头也不是别人能轻易谋划的。
&rdo; 他一挥手,将刚刚开始的朝事给提前结束了,至于百官撤去后,蜀王跟三皇子独处一个殿内是否有父子谈心…… 不得而知。
&ldo;对了,君上的人到底在三皇子府里搜出了什么啊。
&rdo;朝臣中有阁老也有武将,更有权贵,他们都在心里狐疑。
&ldo;三皇子若真有这般厉害的手段,分出这么多的刺客,一面刺杀君上,一面又去刺杀晋国世子跟许青珂,还不如合一呢,而且他若真有这般底气,何须一直小心谋划,早在背后……&rdo; 但钟元这些聪明人只关注一个重点,&ldo;三皇子刺杀谁,毕竟是亲子,而且也必然要二选一,帝王者就算动怒也不会这么盖棺定论,至少会先压着,君上这么急于控制三皇子,恐怕是三皇子触了君上的逆鳞。
&ldo; 所以,到底从府中搜出了什么宝物呢? 而且…… &ldo;又是谁以雷霆之势横扫了三皇子府。
&rdo; 廷狱?御史台?刑部? 还是真正的君王爪牙出没了。
&ldo;廷狱无头无爪,哪有这般能耐,御史台的头儿都掉进了悬崖底,若真有心对三皇子府有准备,也不会贸贸然出去冒险。
若是刑部……傅太何那老泥巴最会和稀泥,也没这么快的手脚,最有可能是许青珂主张,刑部配合……&rdo; 可又觉得许青珂这次是真真倒了血霉的,瞧那肩膀都差点废了,还掉进了深不见底的裂谷,若是苦肉计也真真太真实了。
于是……君上的底牌出现了? 殿内,蜀王面无表情得看着跪在冰冷地上的霍允彻。
后者沉默良久才说:&ldo;父王,儿臣的确暗恨那许青珂屡屡害我跟云家,是儿臣不对,可真真没有刺杀您跟世子,试想刺杀了您,也是大哥继位,儿臣又有何好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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