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卿十三不想多说一个字。
“我知道。”
空气中弥漫着浓稠的血液味，有点难闻，他甚至产生了疑惑，吸血鬼居然真要喝这种东西，“什么血？人血？”
“牛血。”
卿十三把面前的盘子推开，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向唐厚。
他手上的伤已经没有血液的味道了，但卿十三还是能想起昨天咬他那一口时的快感。
卿十三不说话，眯起眼睛紧盯着他的脖子，血液流过血管的声音他都能听得到。
唐厚知道他什么意思，一动不动，任由他盯着，看着卿十三一步步靠近，唐厚有些紧张。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吸血鬼咬。
有些微刺痛，但比想象中的轻许多。
相比于人类的牙齿，吸血鬼的獠牙更容易刺破肌肤，他们的口水也有麻醉和加速愈合的作用，所以唐厚并不觉得难受，相反，有种透过血管流遍全身的舒适。
血液的流失其实也就那么一两秒的事，但唐厚却觉得无比漫长，以至于卿十三突然倒下的时候他差点没接住他。
卿十三这次吸了两口才失去意识，跟昨晚不一样，很难得他在如此难受的情况下还能记起这些细节。
“卿十三！”
唐厚在他耳边唤他，但卿十三没有丝毫反应。
俩人身高差不多，他一手扶着卿十三的背，一手卡住他的腰，把人放到了床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依旧毫无反应。
“卿十三。”
他再次小声唤他，没有任何作用。
卿十三睡得很安稳，唐厚帮他脱了外套，褪了鞋袜都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脸这么白，偏偏唇是红的，还带着点血迹，唐厚用拇指替他擦了。
唐厚盯着指尖上的血迹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血这么好喝？
他试探性的用舌尖把手指上残留的血迹卷走，甜腥味儿的血，没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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