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槐道:“还是桩孽缘。”
“天下□□,本就是苦比甜多,”
凤栖道:“好歹你还能有个念想。”
“风流成性的凤栖君,原也是个痴情人。”
临槐揶揄他,龙凤双烛的橘黄色光点透过床帐映进来,凤栖君的眼里却像是真的落寞。
今日的凤栖君歇在婚楼,并没有回金仙城主殿,雀明替他守着主殿,逗着玻璃缸中的金鱼玩。
他手边还有些凤栖给他的典籍没来得及看,只是他这会儿并没有什么看书的心思,鱼缸里的金鱼无知无觉地游动着,它死不了,只能在麻木中感受着孔雀曾经的麻木。
雀明盯着它看了许久,忽然站起来伸手把金鱼捞出来,逐渐失水的金鱼在他掌心不断地翻腾,因为求生的本能而奋力挣扎着,眼神绝望而空洞,张开的嘴不断呼吸,濒死而痛苦。
“啪——”
雀明又将他丢回水中。
他看着金鱼逐渐恢复了活力,又看着他游了很久,才道:“他结婚了。”
林焉也没有回殿中,他跟着一群人闹完,就去了临槐君的住处,和长生白梁他们在一块儿。
三个不赞成临槐君婚事的反对者凑在一块儿,倒是能有不少的话说,最多的便是吐槽凤栖君的不着调,又论及锁心结,白梁皱着眉头道:“我是怎么都不肯相信那锁心结居然会应。”
长生也不信,“我曾在幽冥抚仙城见过一种花,名叫红斛,可以克制锁心结,凤栖君是抚仙城的常客,对此多有了解,或许他也是用了什么同类的术法?”
林焉见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纠结,虽然早知道西斜是在天帝的属意下动了手脚,也有些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这锁心结本来就是西斜君创出的术法,他要做什么改动,应当也不难。
长生的纠结或许比白梁更多一层,那日在殿中,他隔着屏风看见了天帝与临槐君的暧昧,便愈发想不明白临槐君到底是在做什么。
他爱的究竟是天帝,还是凤栖君,为什么一边与天帝纠缠不清,一边又要与凤栖君成婚。
只是那日所见,他不敢与任何人说,无数幽微的心事,只能放在心中暗自思量。
临槐君大婚后与从前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每日来天帝殿中当值,闲了就读那些人间的史书,也不知道有什么趣儿。
唯一的变化,便是去凤栖君那边的次数更多了,倒是凤栖君,几乎从来不来临槐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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