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熔只有一本心法《浮屠经》,是《屠浮心经》的翻版。
当年她根据沈熔的脉络根骨调整的,半是屠浮经,半是新创。
之所以调整,是因为沈熔根骨与常人不同,但无论是《浮屠经》还是《屠浮心经》,一旦第一层修炼完,真气已凝结,便每夜都受经脉寸断之痛,一日疼过一日,能不能成功另两说,需得疼足四年,且一旦开始,便绝无回头之路。
崔漾懒洋洋问,“你找沈熔要秘籍,没有问过这本秘籍有何害处么?”
司马庚掌心微滞,“他说并无。”
崔漾一时哑然,片刻后失笑叹息,这本秘籍是最适合沈熔根骨的秘籍,沈熔来练,一日千里,从未吃过苦头,而沈熔是个秉性纯真的人,不会说谎。
他的话,谁也不会怀疑,也无需怀疑。
司马庚袖中手指微拢,“你不阻止我?”
亦或是他估计错了,沈熔设下陷阱,秘籍有异。
困意上来,崔漾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严实,挡住秋凉夜风,倒笑了一声,“我阻止不了,约莫你是早把秘籍背熟了,我便是抢来烧掉也无用。”
司马庚眉宇微蹙,片刻后方道,“你不杀沈熔,后患无穷。”
“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便好。”
想着他夜间痛起来,既不好看也不暖和,也只得歇了再叫他暖榻的心思,便道,“自明日起你不必再暖榻,但每日丑时末寅时前在寝殿外候着,伺候起居。”
想着她每日多数时间是在处理朝务,剩下大把时间,便又道,“我看这十来年御花园风景更甚从前,四时皆有景,前些日子宫中宦从跑没了,没人打理御花园,你来打理,过几日我会来视察。”
半响不见应答,崔漾睁眼,“怎么,不能做么?”
司马庚眸光沉静平和,“知道了。”
明日寅时朝议,时间到困意上来,崔漾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沉睡。
司马庚眸光落在咫尺间云鬓华颜上,亦不去问为什么无需他暖榻,只拉过被褥与她盖好,轻轻坐起,沉心静气阖目修练,观她神色,这秘籍只怕有异,如今再催动内劲,经脉便有寸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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