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知道,韩齐平日装水缸的水一定不是来自西城,那多半就是哪家店铺的水从那打来做吃食,才导致小叔中了毒。
韩柏大抵听懂了岁宁的意思,踌躇道:“所以……热病并不具传染性?”
“没传染性,只是巧合而已。”
岁宁轻声道:“单独染热病之人,发高热、昏厥,单独中花烛之毒者,口舌肿胀、起泡,既染热病又中毒者,两种症状皆。”
韩柏唏嘘,似也抓住了事情的重点,“所以御医单纯调配热病的药物,圣上他老人家无事,但对阿什墨就没效用了。”
“因为阿什墨,也是中了花烛之毒。”
岁宁下了结论。
韩柏想了想,见岁宁身着男装,面色不佳,想来昨日也是一晚没歇息,“秋兰回府,岁宁随我进宫先休整一番,这件事本相一人不可做主,还要看圣上之意。”
“好,我这就随丞相进宫面圣。”
岁宁进宫见了景元帝,那人身着龙袍,面色老迈,想来这朝中之事很是耗费精神,即便补品吃得再多,也依旧徒劳。
岁宁坦然的将此事禀明景元帝,面色平静,毫无惧意。
景元帝叫来太医院院首,对方看着那花烛汗如雨下,音色惊惧结巴道:“回、回圣上……臣、臣当真不知此物毒啊!”
景元帝恼怒地摔了杯子,堂堂院首,连番邦把毒之物带进了宫都未察觉,眼看院首就要被定罪,岁宁硬着头皮开了口,“圣上……花烛之毒,民妇可解。”
景元帝沉默了。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岁宁若无全部的把握,御医们又不通晓此物,那岂不是要无解了……
岁宁只是一介农妇,他多少些迟疑要不要采用岁宁的方案。
院首在定罪之时被岁宁打岔过去,知道对方也是在给他打圆场,甚是感激的投去一眼,而后对景元帝道:“臣愿携太医院众御医,一同协助岁姑娘研究解毒药剂。”
韩柏对岁宁一直印象不错,也帮腔道:“臣愿作保,依着臣平日对岁宁的了解,她既然提出,应该就把握解决此事。”
景元帝勉强答应,正想着要给几日时限,岁宁便再次行礼道:“民妇只需要一盏茶的时辰。”
“一盏茶?”
景元帝惶然,随即,挥挥手同意了。
岁宁与院首来到太医院中,一路边走边道:“其实花烛之毒虽对身体造成的影响不小,但甚是好解,用甘草、亚麻仁便可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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