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未能顺利开展,因为下一刻,赛洛斯推门而入。
看到图林还活着,他先是大吃一惊,接着大皱眉头:“你们怎么坐在我的位置上?”
“这是您的常用座位?”
贝烈格抽空抬了一下头,“不好意思,这里在处理伤员,借用一下。”
这理由太过正当,赛洛斯不愿破坏自己友善的形象,但他宁可那是一个奥克伤员的血正在弄脏自己最喜欢的桌子,也比图林好一些。
“在买梳子?”
他终于憋不住嘲讽道,“恐怕你需要一把纯金的梳子,不然会被他那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扯断梳齿。”
图林转过头去,注视着他。
赛洛斯被他盯得心头发毛。
“如果你再多说一句,我就会抓起这个全多瑞亚斯最重的杯子砸在你脸上,”
图林平静地说,好像只是在叙述什么即将发生的事实,“从这个距离、重量以及我会用的力量来看,你的鼻子会断,脸会肿很久,同时眼睛会睁不开,自尊心也会伤得很严重。
接下来你可能会在我落单的时候找我麻烦,因为你有些卑鄙,尽管我从来不惹你甚至忍让三分你还是持续给我制造危险。
而且你希望我去死。
但目前来看你很难打得过我,不要瞪眼睛,没用的。
我可能会不小心把你误杀,在你想要谋杀我的时候我很难控制住。
然后我大概会离开这里,但这跟你,卑鄙而憋屈地死去的赛洛斯,已经没关系了。
现在你还想谈论什么梳子吗?”
赛洛斯缓缓退到门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抓着一把看上去很昂贵的金色梳子夺门而逃。
过了一会儿,他从门口探出头来,问:“那么有谁想要吃苹果吗?……买丝带呢?”
对此,戴隆一无所知。
他匆忙制好解药,同时翻阅着多瑞亚斯的校级规章,思索着自己会不会因此被罚关店。
越看越不乐观,多瑞亚斯是一所严酷的学校。
戴隆端着解药回到店里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会被罚得琴弦都换不起。
他决定争取一下民事和解。
“其实我很欣赏你弹的那首歌,”
图林听到脚步声,转头向着戴隆,“确实很应景,要是你能再往下唱就好了,因为这是一首……情歌……我表面上会反驳你,其实心里会……很……高……兴……”
他说“很高兴”
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神跟死了一样痛苦,看起来整个人已经放弃一切希望了,只是在用一些不知所谓的语句排掉吐真剂的效用,跟放血刮骨一样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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