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故意装出一副可怜样儿,结果说着说着,竟是真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双桃花眼里染了水光,潋滟地去瞪楚钺:“这七年,你也没有给过我一次好脸色看!
我在周阁老身边忍辱负重、步步维艰,本就够艰难的了,感情还这般坎坷。
好不容易喜欢个人还对我弃如敝履!
我这些天这么累,你也不去找我。
我旁边的令史,他娘子一日里两次去送水送饭!
我,我还被罚了俸禄,我也没钱。
我……”
他颠三倒四地,说得楚钺心软成一片,尤其是听他说“好不容易喜欢个人”
的时候,简直觉得就算是让自己把心剖出来拱手奉上他也愿意。
楚钺怜惜地亲他,笨嘴拙舌的,来回来去也只会说些“是我的错”
、“我不好”
之类的话。
半天也哄不好,楚钺一着急,干脆把人打横抱起来回屋放在自己榻上。
“?”
沈爻哽咽得有点缺氧,脑子发懵,漫无边际地想怎么这就上床了?这么着急的么?
他一边疑惑着,一边很诚实地去解自己衣带。
然后就看见楚钺从床底下拎了两坛子竹叶青上来。
“……”
饶是沈爻也不觉有些尴尬,盯着两坛子酒没话找话说:“你拿酒做什么?”
说完之后又回过神,“不对,你不是不爱喝竹叶青么?怎么床底下还藏着?”
楚钺没立刻答话,解了泥封递给他一坛,自己拿了另一坛,灌了几大口,挨着他坐到塌上,缓缓开口:“原来不爱喝是嫌它太淡,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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