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你是什么洪水猛兽吗?何况就算是异性恋也不会随随便便见到一个异性就说她喜欢我要搞我吧……何况我觉得你人看着还挺有原则的。”
其实那时候我就想吐槽,说林烟十是个有原则的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赵久笙不知道我总是为了达到目的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就比如当初我追阿遥的时候——我可以一连蹲守她三十多天让她每天都能见到我,间或卖个惨装可怜让她动点恻隐之心,如此来来回回直到最后让她烦不胜烦把我永远记在心里,四舍五入这难道不就是心动嘛?
又或者当初和夏石溪……□□头,每天死皮赖脸跑去人家家里刷存在感,以孩童的天真和顽劣为保护色理所应当地求得她包容我,接纳我。
说到底,这场只有我和夏石溪的对手戏,占上风的是我。
唯一可惜的是我到最后都无法确定她对我的喜欢究竟是哪一种。
年长者看待她一手带大的小玩物,还是长姐对邻家妹妹的怜爱……抑或这世间谁都会有的再普通不过的男女之情?
只把那一男一女换成两个女人,这人世间再普通不过的情情爱爱于我而言却是重金难求的奢侈品。
或许赵久笙说得没错,我已经老大不小,也曾肆意挥霍过那么多宝贵光阴,我这二十几年活得可能比某些人的一辈子还要丰富多彩,我该知足并找个人过安稳的小日子。
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一直这样走下去,即使孤独过于难捱。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痴人说梦。
这边眼看我的思维要发散到九霄云外,小电驴的速度突然开始放慢,即使我把油门拧到最大也挽不回它的颓势。
晃晃悠悠又撑了两三分钟,它直接歇火了。
你看我这没脑子的,昨天帮邻家大妈送了趟菜,忘记充电了。
我一拍脑袋瓜,四下看了看离家也就步行二十来分钟的事。
但从骨子里漫上来的懒散乏力突然击垮了我,于是我把小电驴就近停靠在公园的路边,走了几步抱着那瓶青梅酒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右手摸索着,下意识地从胸前的衣兜里掏出一枚已经褪色磨损的戒指,于是我就抬起眼,就着惨白的月光在昏黄路灯下细看它。
五年,这个时间不尴不尬。
说它很久,我还没完全忘记阿遥的一颦一笑,沧海也并未变成桑田;说它太短,这枚戒指又磨损到已经看不清戒圈内的刻字,只有那朵红艳的玫瑰花,还能勉强在这光下透出一点模糊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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