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又何尝不愿陪着儿子,只是这一切,她终究是不愿康熙背上过多的议论的,却见苏麻喇姑摇了摇头,“皇后放心,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她还未曾反应过来,苏麻喇姑已然是放下了帘子,到叫她甚是无奈,这还真是别扭的一对祖孙,明明要去相见的都是他们生命中至亲之人,却偏是要闹到这般境地。
放下帘子的苏麻喇姑亦是有些不解的看着闭目捻动佛经的太皇太后,“皇后也是一片好意,格格这又是何意?”
她也是不解于向来讲规矩守礼节的太皇太后为何会如此行事,要知道这般行事可是极易引起非议,若是传出来皇帝不孝,皇后不敬……
人言终究是可畏的。
“我都这把岁数了,还什么人言可畏不可畏啊……
这一辈子啊,终究是“人言”
两个字毁了啊,毁了啊……
“短促的一阵咳嗽声,让苏麻喇姑赶紧上前轻轻替她抚着背,满是心疼之意,“您啊,这又是何必呢?”
“方才我听见保成唤皇后的时候,一瞬间我便好像是看到了他,他那个时候也是那么小,总是爱黏着我,喊我……”
往事点滴在心头,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她亦是难得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真心笑容,那般一闪而过的心痛,苏麻喇姑终究是没有多言,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听她诉说着昔年的旧事,她是真的老了,一句,“保成啊,我就是舍不得那小家伙受委屈……”
她知道她是透过小太子再想念着消散了许久许久的人,想把当年亏欠的一切都弥补在这个小家伙身上。
而那边离开太皇太后的赫舍里,转头回到康熙的车驾上,掀开帘子就是感受到了一丝的低气压,康熙独自靠在窗前,似是满眼心事一言不发,而那坐在一边的小太子耷拉着个小脑袋,似是委屈的紧,也不知这两父子又是在怄的哪门子气。
对此赫舍里似是见怪不怪了,她能理解康熙心中的苦闷,可对于他这种胡乱发脾气的行为也是格外无奈,轻声唤了声,“保成……”
就见小太子抬起脑袋满是惊喜的扑了过来,半是委屈半是可怜的拿着自己的小脑袋蹭着她,想喊又不敢喊的轻声唤了句,“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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