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松惊呼了声,他鼻头忽然发酸,心里难受得紧:“她怎么不跟我说呢。”
陈砚松低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抓住良玉的胳膊,紧张地问:“王爷是不是前些日子来道观了?有、有没有和奶奶做什么?”
“二爷你弄疼我了。”
良玉挣扎了下,埋怨地望了眼男人,手敷上自己的脸,委屈道:“说起来就恨呢,那天傍晚王爷忽然来探望奶奶,他忽然发了好大的火,呵斥奴婢窥伺他,那个崔公公不由分说打了我十来个大嘴巴子,不过后头王爷略坐了会儿就走了。”
“仅仅坐了会儿?”
陈砚松逼问:“就没做什么旁的?”
“对了!”
良玉拍了下脑门:“我想起了,王爷好像说他打猎来着,糊了一身的血,他怕吓着奶奶,就将外头穿的衣裳脱了,让下人去洗来着。”
就在此时,良玉发现陈砚松脸色极差,忙凑近了,担忧地问:“您怎么了?”
“滚。”
陈砚松阴沉着脸,冷冷从牙缝中挤出个字。
“什么?”
良玉没听清。
“停车!”
陈砚松猛拍了几下车壁,待车子停下后,他连推带踹地将良玉赶下车。
不多时,马车再次摇摇曳曳地行动。
陈砚松无力地瘫坐在车里,他噗嗤一笑,果然如他之前所猜测,魏王对玉珠别有所图。
忽然,陈砚松头埋进披风里,失声痛哭,什么袍子沾血怕吓着玉珠,那老畜牲分明是想留宿在兰因观啊!
简直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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