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那时反抗控制?”
“能,那操控者顶多给我床上选人,不能连床笫之事都逼我亲力亲为。
那时感觉跟中春药似的,忍着是难受了些,可忍忍又不会死人,要是忍了会死,我也就去死好了,身不由己活着也没意思,反正不碰你以外的人。”
谢重锦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咬牙切齿道,“那操控者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天天翻牌,我天天中药,真是忍无可忍,当然我是必然不让旁人近身的,至多想着你的脸自行解决,勉强熬过去……夜夜如此,实在难以安眠,因此眼底青黑,还要被当成纵欲过度,简直有冤无处诉。”
谢重锦说着就委屈起来:“清疏,方才那番云雨,可是我这三年头一回没忍住。”
他说起这些的语气并不沉重。
这一番控诉,仿佛只是受了小小的委屈,急于找心上人撒娇,而事情本身没什么大不了。
陆雪朝知道,他并不轻松。
这三年让谢重锦性情大变,又加之昨晚那个漫长沉痛的梦,他整个人早已阴沉森冷,戾气深重,再也无法变回当初骄傲肆意的少年。
谢重锦不想在陆雪朝面前展露出这一面,不想吓到陆雪朝,也不想让陆雪朝心里难受。
他希望在陆雪朝面前,他永远是那个明媚张狂、一身少年气、仿佛未曾受过苦楚的太子哥哥。
可这又怎么瞒得过陆雪朝。
陆雪朝替他把了把脉,眉头一皱:“难怪你这气色不像肾亏阴虚之兆,倒是长久郁结于心,睡眠不足。”
谢重锦没碰别人,他固然高兴,可一想到谢重锦为此所受的煎熬忍耐,便又高兴不起来。
那些年,怀允该是一个好觉都没睡过。
谢重锦惊讶:“你何时还懂医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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