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微张着嘴,震惊地看向她,指着那一处问:“就这样做?”
她点点头。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自己此时此刻能对陈粒撒一次谎。
但是他有父母,她不可以欺骗别人的儿子。
陈粒合上书,双手放在膝盖上,久久都没有说话。
第二天,他也离开了。
李文文依靠在门框上,呆呆地看着西域高高的天,蓝蓝的云。
街上有人说着再见,她才猛然发现,张兰、莎莎、陈粒,他们没有一个人跟她说了再见。
这似乎是一种下意识的责怪,也可能是将她从负罪感的深坑中推出的方式。
一个布衣僧人走到店口,仰头瞧着饭店的招牌,西域毒辣的阳光照在他稍显稚嫩的脸上,刺得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他的黑色僧鞋走前了一步,又缩回半步,嘴唇也是张了又合,合了又张。
李文文兴致不高,声音低哑,“你来啦。
我现在该叫你索林师傅吗?”
索林,也就是豆子,他看着脸色苍白、身形消瘦的旧主,眼眶一下子涌满了泪水。
李文文低声笑了笑,“白修两年佛,还是这么爱哭,进来吧。”
张兰去了,饭馆生意一落千丈,零零散散两三桌的食客在议论着老板娘的死,时不时看向李文文,窃窃私语。
经历了三个朋友的离开,李文文觉得,今天就是天塌下来,她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更何况原主的那些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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