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笔在地形图上指出几个地方:“这几处,可以适当设伏;这里,不建议继续兵行险招,变数太多,不如直接正面决战;可以选在这处……”
“但我觉得此处地形可以冒险……”
楚窈据理力争。
“可以冒险,但是得估计一下损失,再对比一下……”
两人又商议了一番,楚窈在纸上记下,托腮道,“那便先暂且这样敲定下来,等我随后拿去给哥哥他们再商议。”
“嗯。”
陆泛点了点头,“楚兄来得早,地形相对我们来说更为熟悉一点。”
楚窈将地形图卷好收起来,这才想起来问陆泛,“对了,你又过来做什么?”
“朝歌有给你寄来的信。”
陆泛将信件取出搁在桌上。
楚窈拿起看了一眼,是顾行渊寄给她的信。
她目光快速扫过信的内容,面上不由得露出喜色来,高兴地对陆泛说:“顾行朝那个小兔崽子终于倒台了!
——真是太妙了,以后不会有人再在背后捅刀了。
北狄在朝中和军中的内应都被拔出。”
“接下来,该是我们秋风扫落叶的时候了!”
楚窈简直想为顾行朝的倒台放一桶烟花,高兴了一会儿,抬头却看见陆泛唇边仍是淡淡的笑意。
她不由得微皱起了眉:“怎么了吗?”
“我已经知道了。”
他将手中来自浥州的信笺摊开,含笑道,“说不定,今年可以一起在朝歌过年。”
薛听州寄来的这封信也尽是好消息——顾行朝被下狱之后,守在登州与他们对峙的军队一时没了主心骨,又缺少了来自京中的各种物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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