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很适宜,也没有下雨。
炎热的风吹过水边会带一点点凉意,年轻的强盗头子技巧不坏,花样百出,也很会说甜言蜜语,确实如他所说,是个合格的情人,姜媛觉得除了刚开始尺寸不合痛一下,后面的过程和新知识她都很满意。
第二天他们没有离开,第三天他们也没有,第四天凌晨姜媛踹开了他。
“你该走了。”
她说:“我也是。”
她的经期一向很准,今日有熟悉的征兆找上身来,她就知道不必为这场突然兴起的激情负责。
阿巴尔虽然随身带了羊肠和莎草套——据说这一年来他还定期更换,这是什么毛病——只是数量不够。
他伏在她身边,喝着最后几口酒,歪着头,光洁的肌肤结实紧致,慵懒得像头吃饱的狼,那双蓝眼深邃得瘆人。
他戏谑道:“让女人提醒我,是我还不够卖力。”
姜媛没有理他。
但就算衣服还没有穿上,现实的另一种身份也在男女欲望满足后重新回来了。
他们在溪边洗干净自己,穿好衣服,带着清爽的水汽睡了一觉。
——没有相拥而眠。
做到累时他们这样睡过,但姜媛和阿巴尔都更喜欢分毯子睡。
然后他们骑上马,离开这处戈壁。
阿巴尔带姜媛找到路,商道上仍是络绎不绝的骆驼和骡马。
视线从荒芜黄沙逐渐变成草木繁盛,一出又一出的清泉边栽满摇曳阔叶的树木。
白色和黄色的石头砌起房屋,湿润的泥土沿着水流融入尼罗河。
向北的船顺流而下。
他跟着她,看她到港口找了艘船,这艘船专载旅人去亚历山大港,比货运的船舒适得多。
据闻它会在那里放下客人,重新装运货物,然后向西去突尼斯。
姜媛站在舢板前道:“我会替你留意血鹰的消息。”
谁知道那群强盗要是逃生了,会不会有些知情人慌不择路,跑到塔伊夫求救。
阿巴尔懒洋洋道:“到那时,就去找老依金买一包盐吧。”
他们没有再提门前的符号,这是彼此的默契。
从那封封上了火漆的信开始,商人与强盗之间的协议已完。
姜媛真心希望以后见不到阿巴尔,不过这倒不是希望他死。
她道:“你最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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