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这段时日暗无天日的船舱日子,夏淳一个大美人弄得灰头土脸。
一身水腥味儿,衣裳不知多久没换,邋遢又馊臭的,路过的人都绕着她走。
邋遢的好,夏淳在地上晕了一刻钟,没有人见色起意捡她回去。
或许是潜意识里知道危险,强烈的求生欲叫她混沌之中,在被人触碰她胳膊的一瞬间醒过来。
她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就看到面前蹲着一个浑身打着补丁的瘦麻杆少年。
少年脸上有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枯瘦,但胜在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姑娘,姑娘你还好么?可站得起来?”
夏淳张了张干涸的嘴,沙哑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小到她自己都听不清。
夏淳知道自己肯定是发烧了,且烧得不轻。
她只能眨眼睛向少年暗示,快点带她去看大夫。
也不知这少年是理解了还没理解,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红着脸俯下身将夏淳背到了背上。
少年是真的瘦,背人起来的那一瞬还踉跄了两下。
夏淳已经没意识去计较体重的问题,脸搭在少年的后背就昏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经是天黑。
四周充斥着咸湿的鱼腥味儿,夏淳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拿湿帕子在擦拭她的脸颊。
火烧火燎的胃痛让她强制性睁开了眼。
她此时已不在江边,而是躺在一个散发着霉味的破旧小木屋里。
给她擦拭脸颊的是一个黝黑的妇人。
见夏淳醒了,她咧嘴一笑,一口黑牙。
又是托上辈子是南方人的福,这妇人叽里咕噜说的方言,她蒙了一瞬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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