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疼了那么一回儿,秀英大惊小怪罢了。”
“你怎么过来了?”
“我,”
曾淑的脸上惊魂未定,不放心地伸手去摸邹氏的脉搏,“我刚刚在屋子里画画,谁知道突然有人在外头大喊您胸口疼。”
“可把我吓了一跳,祖母您真的没事吗?”
“您的脉跳得有些厉害呢。”
大户人家的女子,在漫长的内宅生涯中除了读书习字、管家理事之外,旁的多多少少都懂一些,有的擅长女红、有的爱种花种草、还有的字写得好或者是易牙之术甚妙。
而曾淑则因为自小就跟祖母住在一块,因此懂得些许的药理。
如今一把脉,就觉得祖母的脉象不对。
于是忍不住担忧道:“祖母,要不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吧,您怕是受惊了,这人一受惊夜里就睡不安稳,还是让大夫开个安神汤为好。”
邹氏在曾淑坚定以及徐嬷嬷戏谑的眼光里点点头,有几分无奈地说道:“那就依你吧,哎,我这是老咯,不中用了。”
“祖母您说的是什么话!”
曾淑准备把祖母扶到床上去躺着,听到她这般泄气的话后不由得嘟起嘴,“您年轻着呢,往后长命百岁,是要抱玄孙的人。”
“那不成老妖怪了?”
邹氏顺着曾淑的脚步,一边缓慢走着一边道:“祖母呀,能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成家立业,日子过得顺心,也就心满意足咯。”
话说到此处,邹氏已经被曾淑扶着坐在了床沿,她招招手让想要给她铺被子的曾淑坐下,然后道:“刚刚你也听见了吧,你父亲啊,在衙门那边遇到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他说那位老大人想要为咱们曾家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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