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杜远山,当年的故人们或多或少都有些间讯传来。
飘雪留在了南安,嫁了个同严凤楼一样爱看书的小书商,肚子里的孩儿说是会在今年秋季出世。
顾明举听说后很是诧异:&ldo;我只道她会一心一意跟着你。
&rdo;严凤楼淡淡地看着她寄来的书信:&ldo;她想要一个安乐宁和的家,这个我给不了。
&rdo;不事生产只知浪费的温雅臣主动请缨去了边疆。
现下那里正有一场鏖战。
去年朝廷曾将临江王大公子送去外族为人质,原以为能保一方安泰,谁知……他们说,温少走时像换了个人,一夕间恍如历经万千沧桑一般。
他托人跟顾明举捎来一封短信。
还是一笔潦草难看的字,上头写着,他要去找他的&ldo;凤卿&rdo;顾明举勾起嘴角笑骂:&ldo;这个小子……&rdo;往后一直到现今,却再没有只字片语的消息。
生活平淡如水,各人各有各自的缘法。
想当初,温雅臣追着蛛丝马迹找来久安时,严凤楼正站在灶前炒菜,顾明举则坐在桌边摆弄手中的一双旧木筷。
没什么后悔不后悔,值得不值得。
对此皇家御宴上的心惊胆战,眼下的这份平和美好就足以叫他心满意足。
回家的路上,严凤楼主动牵住了顾明举的手。
不过是从这里个门转进那个门距离,他还不放心……顾明举在心里痴痴地笑,他的凤卿羞涩依旧,所有的柔情蜜意都要在帝人看不见的夜色下才能悄悄展露。
&ldo;走慢些吧,今晚的月色很好。
&rdo;当日讷于言词的严县丞现下已经学会如何寻找借口。
顾明举明白他的心意,由着他带着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进二人居住的小院。
顾明举的一条腿是跛的。
这是在天牢里落下的旧伤。
耽误了医治的时机,再也好不了了。
人们总是在听说他的伤情后掩不住满脸惊异:&ldo;您不过是步子迈得慢一些,可压根看不出来是……是腿脚不灵便的。
&rdo;只有顾明举知道,开始的时候,走路一步一拖,连门槛都迈不过的自己是多么狼狈。
而牵着自己走上街头,不管旁人如何指点都面不改色的严凤楼又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世人异样的眼光。
起初的日子很辛苦,从一个小城到另一个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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