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见南樛木已然上钩,便继续装作不知情,继续卖弄口舌。
“樛木出嫁我是泪流满脸,终于是完成了大姐的遗愿,将她找了个好人家!
也是后半生有了依托,现在她成了这苏老板的管家婆,掌着偌大的家业,而贤婿你啊,入朝为官,凯风也是个只知道绣花看书的女子,可要好好教导她啊!”
“娘!”
南凯风自然是知道白云话里话外的意思,见着南樛木已经变了脸色,这般拉高踩低,苏竹还在这笑着吃菜,只是一口菜咀嚼了很久,最后吐在碗里,饮了一杯酒笑着看着白云。
想让她住嘴,白云却不以为然,还想说着更多挖苦的话,苏竹终于放下了酒杯开始还击!
“是啊,妹夫在朝为官,为国家社稷劳累,替皇上分忧,劳苦功高,实在是让人敬佩!
不过成亲一月便有了喜事,这方面我还要多向你讨教讨教啊!”
“额……岂敢岂敢……”
秦文书虽然不知道苏竹突然这一句的用意,却也笑着应下,哪知苏竹接下来的话简直扎心!
扎穿了的那种!
“妹夫当年科举考试我记得,那一手好文章写得是行云流水,就算是王羲之在世都要感叹《兰亭集序》还好写得早,不知道你师从何人?”
提到这档子事秦文书立刻黑了脸色,当年自己科举考试,不过是走了个形式,自己不过得了个偷梁换柱才让自己直接进了殿试,打点好一切才让自己入朝为官。
因为本朝有组训,三品官员子女不得入仕,除非真才实学让皇上赏识。
而因为有人说漏了嘴,还是会伤心“去彩莲湖?”
南樛木只要出了南府便会觉得舒心很多,哪怕那里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自己依旧是十分厌恶。
“当然,喝了酒出去吹吹风便是好的。
而且散散步有利于身心健康。”
苏竹自己推着南樛木,示意黄梨和橙橘在身后跟着就行,推着南樛木走在树荫下,南樛木不再搭话,只是揪着自己的衣带,靠在轮椅上。
经过上次的烟花大会后,彩莲湖的莲花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几片焦绿色的莲叶浮在岸边,一朵淡红色的花苞藏在水中,像是害怕着什么,不敢冒出头来让世人发现。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只是可惜了这一湖的莲花,一场爆炸差点让皇上龙颜大怒,填平了这彩莲湖。
真的要填平,估计把方丈山都能挖一半泥土来。”
“刚才,谢谢你了。”
“嗯?”
苏竹将她的轮椅固定在柳树荫下,扫开柳叶坐在南樛木的身边,捡起一块石头丢进湖里,“咕咚”
一声溅起水花一片,“咱两是夫妻,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你我成了亲就是一体,我自然是要顾及你的颜面。”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再想起那段时光还是会心痛。”
“总会过去的。”
“不会过去的……”
南樛木的目光落在双脚处,伸出手提起裙角,一只脚上套着鞋子,另一只脚上,只有一个空了的裤脚,随着微风卷起,让南樛木蓦然的落了泪。
“怎么哭了?”
苏竹见南樛木落了泪,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却触到她脸颊有些发烫,轻轻握住她的手,想来安她的心,却没料到南樛木被这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关心落的泪越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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