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骂他。”
“你好像从来不给我保护你的机会,”
齐流说,“我给你讲的话,你也一直听不进去……x酒店不是个好地方,你为什么就偏偏不信。”
“小下流,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齐流闭了闭眼,“听,听过。”
“无缘无故的恨确实没有……我也没做什么坏事,”
刃唯笑得特别乖,“所以,我觉得x酒店就算有脏东西,他们也不会害我。”
用手抠了抠掌心,刃唯垂眼。
他睫毛长长的,却不是特别翘,弧度刚刚好。
他就这么在光下坐着,微微抬眼,瞳孔乌黑发亮,又被睫毛遮挡得忽明忽暗。
说不出来的迷离感。
“无缘无故的爱,我以前是不相信有的。”
齐流问:“现在信了?”
刃唯语气平淡,像在叙述一件无奇的小事,“见了成景廷,我就信了。”
本来这背后告白挺动人的。
窗外落霞与爱心泡泡齐飞,欢喜共长天一色,刃唯还挺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掏手机,内心暗骂自己太过于少男心。
他后脑勺忽然被齐流拿什么东西敲一下,齐流在身后忿忿地骂了半截话:“你他妈。”
齐流确实被震得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虽说是同类之间,成景廷也未曾留一星半点的情。
他虽然身处高位,身边一众随从手下,但也极少大动干戈。
他不像人间道士能用桃木剑、灵符一招制敌,手起“刀”
落,全靠灵体削之。
意念心生,强大灵力将四周混沌纠结于一处,包裹住被他聚集在大堂明镜之下的怨灵。
它们睁大着可怖的双眼,用已长达半米的指甲,企图抠破成景廷布下的结界。
成景廷半裸着上身,背脊上由血痕和刀疤组成的“图腾”
已经开始发出诡异红光。
“生,或死。”
成景廷声音如雷,震响在大堂各个角落,“都由不得我。”
蛋黄酥正和白荷一起挂在明镜边,扶住被阴风吹起波澜的镜身,满头大汗。
他低头去看身躯已几近透明的成景廷,听成景廷嗓音低沉,道:“但我讲过的话,我要做的事……都由我来掌握。”
他袒露的胸膛上,留着上一世临死前自己抓出的伤痕。
人死前是什么样,死后就是什么样。
一身痕迹,就如此伴随了他上百年……现场跟随他的手下多是在后面的年岁里收的,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伤痕从何而来。
成景廷知道。
日夜的思念,太难熬了。
难熬到坚持至那一日,他再与刃唯重逢时,一颗冰封的心都无法跳动。
姚总监怀中捧着一簇野火,另外几只小鬼再扔上纸钱。
成景廷将那一团火打入结界之内,再低头吩咐:“烧。”
“啊……啊……啊啊……”
语毕,大堂内响起阵阵尖锐难听的叫喊声、□□声,宛如地狱之手伸入人间,将所有苦难和悲痛释放出来。
成景廷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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