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提,转眼已经十二月了,再过半月便是新年了。
“有何干系,新年,家里烧富裕金香更合适些,熙髻香寡淡了。”
月禄回道:“公子你可别说,现在火的,谁家不烧个熙髻香,都不好意思在朝为官呢,那些官家夫人比官老爷还厉害,生怕落了人后。
谁管适合不适合呢。”
慕熙摇摇头,对于不懂香的,暴殄天物。
这天夜里,慕熙一直没有困意,睡不着就一直捣鼓自己那点香料,手里捏着个蜜丸,左转一圈右转一圈。
景晟忽然推门而入,四目相接,这样的感觉居然让两人有些陌生,好似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面。
“咳,咳。”
慕熙没忍住,咳了两声,喉咙有些不舒服。
景晟忽然说:“晚了,快睡吧。”
慕熙当没听到,打开熏炉的盖子,把手里的蜜丸放了进去。
景晟自己宽了衣,拉开被褥,坐在床上看过来,“你当真不怕孤?”
都是一个脑袋一双眼,两只耳朵一张嘴,有什么可怕的。
熙髻香飘散出来,但对慕熙作用不大,他正气鼓鼓的,也不搭话,也不看景晟,像自己是十几个脑袋,随便砍。
这香是他心悦君兮“据说,他没说出您想听的话,您就把人拖下去打死了,是吗?”
慕熙满脸求知欲,一点儿都不怕此刻他没说出君王想听的话,下一刻就要被拖下去打死。
一个是字,盘旋在口边,终是没说出来。
景晟坐下,顺手拿了慕熙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有点甜,不腻。
“孤问他是不是真心爱慕孤,他说是。
孤又问,如果孤不做这景国的王,他是不是还爱慕孤,他愣了片刻,只说些阿谀奉承之言。”
景晟说的认真,“在孤面前撒谎,欺君之罪,不当处死吗?”
而且,这些侍君,被各方势力送进来争宠,大都别有目的,在他身边安插枕边风,想把他当做笼中鸟戏耍,愚昧无知,罪该万死。
他处死的这个,正是个细作。
这些,景晟并不准备说与人听。
慕熙听着,点点头,给景晟添了茶水,回道:“欺君之罪,罪该万死。”
景晟再问:“你当真不怕孤?”
慕熙有几分气,指着熏炉,“陛下,这是熙髻香的第一枚成品,马上就要烧完了。”
“孤以为,已经在侧书房烧了。”
景晟有些惊讶,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的哪些记忆。
“陛下,如何?”
慕熙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星星。
“人间绝色。”
不吝赞美,一语双关。
慕熙笑了,满眼骄傲。
“陛下,其实我还是怕的,比如现在,腿有些软,站不起来了。”
要亲亲抱抱才能好。
慕熙张开手臂,已经打了样,景晟绕过桌案,把人抱了起来。
“你是当真不怕孤。”
这次,是陈述句。
搂着人的脖子,小腿一晃一晃,慕熙舒服的躺在景晟怀里。
从案前走到床边,不过十步的距离,慕熙已经懒懒地不想下来了。
两人上了床,左臂挨着右臂,自那天起,两人一直盖着一床被褥。
烛火熄,黑暗中,两人呼吸绵长,很快进入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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