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舟舟,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再忍忍,恩?”
沈辞看着趴在那里紧紧攥着自己衣角的人儿,腺体那处的血形成一道道血注,不断地往下面流着,鲜红,触目惊心。
怀里的人疼得满脸都是汗水,整个人都在不自觉地轻颤着,下意识地偎进沈辞的怀里。
沈辞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心已经抽疼的快失去知觉。
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让这个人儿瘫在自己怀里哭,自己却无能为力。
眸子里闪过焦急和心疼,嘴唇紧紧抿着,任凭怀里的人无意识地狠狠咬着他的手臂。
牙齿深深陷入皮肉,沈辞却觉得这疼痛不及焉雨舟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爱人在自己面前受伤流血,更心痛的了。
范其道早就安排好担架和医生在安世医院门口候着,车子刚一停下,车门被打开,沈辞焦急却不失小心地将焉雨舟从车里抱出来,疼惜地把他后背朝上安置在担架上,那专注而心疼的样子,仿佛在对待一件极为珍视的东西。
进抢救室的路上,焉雨舟握着沈辞的手不肯撒开,像是在抓着一颗救命稻草一样,尽管意识开始不清醒,嘴里却不停地小声呜咽着,如果仔细听,不难分辨,他在念叨,“沈先生,我疼”
。
险些将沈辞的眼泪逼出来。
直到被一众医生护士拥着送进抢救室,沈辞被隔绝在抢救室的门外的那一刻,他脱力一般地踉跄了一下,腿部发软,险些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第一次,对一个oga这么上心,上心到,恨不得把命给他,替他疼。
……医生检查的很迅速,焉雨舟脖颈处的伤是被腐蚀性液体所致,这种液体虽然不是硫酸那样强力,但是破坏力也不容小觑,皮肤一旦碰上,约等于毁容。
也就是说,焉雨舟的腺体,被毁容了。
听到这个结论的那一刻,沈辞的眼神骤然变得危险,看着面前的医生,一把上去,直接揪起了医生的领子,语气更是有着从未感受过的寒凉。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他没事。
他醒之前,必须还他一个完好无缺的腺体。”
医生战战兢兢,被沈辞强大的气场震慑住,纵使范其道在旁边,也根本劝不住,沈辞自始至终就问医生一句话,“到底能不能修复,你给我一句话。”
看似霸道狠厉,只有有心人才听得出来,沈辞威胁的语气中满是颤抖和不安,他生怕,面前的医生在自己强势的威胁下,仍旧只能遗憾地告诉他――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他怕听到这句话,他更怕,醒来的焉雨舟,知道自己那里有了永久性缺陷,会自闭到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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