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什么呢?”
直到三个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怀玉才意识到自己竟是一时没察觉,把话说出了口。
良久,一个声音才响起来,音色固然绮丽风流,只是语调太寡淡了些,更毋提那话中隐意让人怀玉心下大骇,“听说三年前定亲之时,女王向圣上献了一张锦绘《桑顿戈雅》”
那是一张古画,画成时附佘疆土广大,北地王连影子都没有,只有数万女子统御广大的北方。
怀梁道,“附佘还想着要复国么……气量果真不小,如今嫁入秦安,恐怕为的也是这个了。”
姬卿尺思忖道,“小公子是有见地,只是秦王必然不会让附佘重得绘中之疆土,稍微在边疆做些手脚,使之同北地互为掣肘,这倒是可能的。”
他笑一笑,“如今北地王的子女都在京师,红玉鸟又给关进了金笼子,如此,可不整个北方都攥在了秦王手里?”
一个柔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虽来的突然,却听来不觉突兀,是那日容落送来的,与怀玉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凤儿。
他缩手缩脚的模样褪了些许,但是走路仍是轻轻地,不知何时来了,低着头恭顺道,“圣上请公子们和公主往演武场去。”
“这又是怎么?”
怀玉转头看了一眼次兄,怀梁不明就里地摇了摇头,他们的长兄也是一脸迷惑。
只有姬卿尺沉吟一刻,“是了……王家可与小公主结过纳彩之礼?”
“结过了。”
怀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那么,到今日已过了几日?”
“十日整。”
“按照秦地的风俗,女子结过纳彩礼十日之后便要同夫家演武,以示结亲双方相敬相服,各自般配。
虽说只是点到为止——”
他看一眼怀玉,“但女家也多是由父兄代为下场的为多,更何况小公主地位尊贵,少不得要两位公子代劳。”
“我倒是无所谓。”
这句话怀玉倒没有说假,她自小跟着怀梁学习武艺,虽不十分精通,应付场面很可能也还中看。
但在她背后,怀梁的声音沉沉响起,“别使性子,我替你去。”
如同一块安稳的大石头,定住她的心。
怀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吐了吐舌头,姬卿尺在一边看着,笑而不语。
她两位兄长对望一眼,怀梁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怀璧对凤儿和悦地吩咐道,“告诉传信的宫人,说知道了,就去。”
男孩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去了。
姬卿尺却没有跟上来,只笑称“养子恐怕上不得王室厅堂”
,潇潇洒洒抱着他的手炉转回承华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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