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云走出陆烟的房间,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走过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刀搁在了柜子上,他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十分钟,拿起手机,给名为金菲菲的发送人,发送一条信息——哭泣、刀、治抑郁症的药,你们还瞒着我什么?半个小时后。
金菲菲:怎么回事?他的病又复发了?!
白暮云:我希望你能有时间和我聊聊。
之后金菲菲却再也没回信息。
白暮云神情冷凝盯着手机许久,忽地把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手机在柔软的地毯上没能粉身碎骨,只是蹦了几下,就安静了下来。
他起身穿上外套,带上门卡,出了门,房间门被砸得砰砰响。
凌晨一点,街上清清冷冷,只偶尔有人或车经过,白暮云翻出兜里的烟和打火机,夜色中,烟头的火光明明灭灭,月光把孤独沉闷的身影拉得很长。
白暮云之前并不是很喜欢抽烟,也不喜欢烟味儿,但他最近抽烟的次数骤升,都是因为陆烟。
他隐隐有种直觉,十二年前,陆烟曾遭遇过很多不好的事情,且很有可能与他有关。
但他一无所知。
他被置身事外。
他无能为力。
即使事情过了很久,依然有那种无奈的软弱感。
他为此心中暴怒。
白暮云不知道走到了哪里,抬头看见一家深夜影院,他顿了顿脚步,带起口罩,走了过去。
很巧,今天这家电影院深夜放的电影是陆烟的道具组的小张赶着去布置片场,跑过白暮云的休息室时,看见了一个拿着油漆桶的男人在休息室外徘徊,顿了顿脚步,冲那人喊:“你干嘛的?”
那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年龄三十五左右,长相可以说是清秀,左脸颊长着一颗痘,两只眼睛底下黑眼圈和眼袋挺重,看着好像没休息好,那人憨厚地笑着:“我是刚来的道具组新人,这是需要的油漆。”
几天前道具组的老罗身体不舒服,说会找人替他,小张一听:“哦!
你就是那个老罗的表弟是吧?跟我来吧。”
“哎,是我。”
表弟跟着小张忙活,抽空问了一句:“那个白影帝的休息室是不是简陋了点啊,他不介意吗?”
“害,开始的时候我们也都以为他会介意。
我们这里偏僻,且都是木屋,好不容易腾出个休息室,里面还阴凉透风,当时和白老师说的时候,大家都有点怕他生气。
没想到他直接说没有休息室也行,他可以在车里休息。
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大咖的明星那么随和!”
“不过他一般都和导演待在一起,挺少回休息室的。”
“哦,那白老师一般什么时候在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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