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再和平地、安全地离开他。
想完这些,凌真也已经站到了外卖地址里的那扇房门前。
她攥起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挎着自己的小包,扬起爱与和平的笑容——嗯,就是这样,当做一切没发生过!
什么整容,什么离婚,和她无关!
然后,她推开了门。
宽敞的客厅里,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那是一张极为精致的侧脸。
窗外微暗的天光斜射进来,那人的下颌角如光影分界线一般比例精确。
肤色冷白,薄唇,自山根到鼻尖高耸成一道挺拔的峰线。
深邃眼窝之下,眼睛半阖,眸色晦暗不明。
他修长的手指正捏着一张薄薄的纸。
那本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但凌真一看见那张纸,脑海中“轰”
的一声——她忽然想起来!
原主离开家门时,怀着追逐爱与自由的心,在客厅桌上留下了一张离!
婚!
协!
议!
书!
电光石火间,凌真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关起来打的凄惨画面,求生欲立刻点燃,向着那个男人就冲了过去!
几步扑到桌前,一把抢走了那张离婚协议书,背到身后藏着。
也因为这个姿势,她不要生气她的手很软。
暖融融的,像没有骨头。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肢体接触。
魏玺垂眸,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僵硬了一瞬。
但随后,他就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扔到了一边。
凌真揉了揉腕子,偷偷看了他一眼,好像没有生气!
果然,黑化前的反派大佬,虽然脾气差了点,但还没到无法相处的程度,还是有改造成好青年的希望的!
魏玺脸上没什么情绪,从沙发上站起来,眼梢扫向凌真:“你想离婚?”
凌真腿一软,立刻表示:“我不想!”
……暂时不想qaq魏玺站起来时,比她高了将近一头。
这个小妻子几乎被笼罩在他投下的阴影中,仰着下巴,目光明亮,显得,很乖。
魏玺微微挑了下眉梢,神情中似乎有一丝浅淡的讽意,然后没再说什么,绕过凌真,往门口走去。
凌真看了眼放在玄关的高档保养品,立刻猜到,是到了魏玺定期看望重病母亲的日子。
魏玺这个人偏执且暴戾,感情很淡薄。
但凌真知道,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母亲,是这个男人心里仅存的一点温柔。
往常,魏玺都是独自一个人去医院。
原主不会陪他,他也不会叫她。
但这一次,魏玺迈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的衣摆忽然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力道轻得像某种小动物。
他半侧过身,垂眸,看见凌真仰起小脸,声音很轻很柔。
“我陪你,一起去看妈妈。”
……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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