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九溪山阴气环绕,又光芒大胜。
似钟声,又似鬼哭。
直折腾了一夜。
“辞间,辞间,辞间……”
听得有人在喊自己,可偏偏这眼皮就像坠了千金锤,硬是睁不开。
惊了这一回之后,刘辞间就像瞬间被抽掉了全身的精气一般,三天里,有两天半是睡着的。
说好听点是病重了,说难听点那就是活死人一个了。
刘家老爷日日来床前喊一通,也不晓得有什么用,总期盼着能有一天上苍显灵,可以把他喊醒。
曹府几次三番试图派人进刘府看一眼刘辞间是否康健,都被拒之门外,甚至,门房连通报都省下了。
他自己因为那一夜的九溪山之变,身体也虚着。
这样拖了四五日,也拖到了刘辞间冲喜的日子。
媒婆早早地去新娘家,八抬大轿将新娘子抬了出来。
刘家也在忙忙碌碌地准备着迎亲。
由于刘辞间实在是病得起不来,就有家兄代为拜堂之礼。
十里八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凡是受过刘家恩惠的,都到了。
考虑到生意往来的,也来了。
甚至于,有些对头也来赶一赶热闹。
道是,这刘家的二公子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呢。
吹吹打打,倒是也颇为热闹。
“新娘子来啦!”
媒婆高喊着,花手绢甩得恨天高。
主家看见自是喜欢,只曹府看见愈发气闷。
“辞间,我来看你了。”
刘二公子床前,曹府俯身,轻轻在他耳边说着。
他本就是因为想见他问清楚缘由,才病倒的。
如今,人既来了。
就非得勉励睁开眼,问一问。
“你还好吗?”
说完,就开始大喘气。
他见他这样,心下凄然。
但该说的,还是要先说完。
这件事,关系到辞间的性命,甚至关系到整个刘家人的性命,不得不说。
“辞间,我有一事要说,你且听着。
这个秦家小姐,乃是邪灵,是凶物。
我于九溪山脚下的枯井中,险些被她吃掉。
侥幸逃了出来,不知道嫁给你要做什么,我怕她伤你。
故而,今日要杀了她。
你可知晓啦?”
曹府对刘辞间说话,一向温柔。
待过了很长时间,大约半柱香了。
刘辞间才微微点了点下巴,表示这事他已知,并且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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