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三刀望着碗里的酒,还是拿起来喝了,喝完道:“他来报仇了吗?”
花梦道:“没有。”
“为什么?”
“因为不能。”
莫三刀皱眉,沉吟道:“是剑鬼的意思?”
花梦道:“就当是吧。”
莫三刀轻笑了声,缓缓道:“可是这些,又与鬼婆婆何干?”
花梦又拿起酒坛,给自己的空碗里倒酒,莫三刀微微蹙了眉,似乎在担忧她的酒量,想出声劝一下,花梦的回答已来了。
“他们是夫妻。”
莫三刀一口酒呛在喉咙里。
花梦举碗就唇,睁眼看莫三刀抓心挠肝地咳了好半天,郁悒的一双眸子里倏地闪过一抹笑影。
“不信啊?”
莫三刀涨红着一张脸,盯着花梦,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信吗?”
一个是顶多四十来岁的白衣剑客,一个是至少六十岁的白发老妖婆,搁谁能信呢?却见花梦怅然一笑,道:“鬼婆婆没你想的那么老。”
莫三刀怔了怔,花梦接着道:“她虽然自称是‘婆婆’,可年纪也就是三十八九,跟我娘差不多。”
莫三刀不知是该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花梦注视他的表情,淡淡一笑,道:“合欢宫的人,自一出生便被下了蛊,她们可以和男人欢爱,却不能给男人生儿育女,否则,便会如她一般,在孩子落地的那一刻,变成个白发苍苍、容颜枯萎的老太婆。”
莫三刀背心一凉。
花梦苦笑:“很可怕吧?我白衣剑客(一)清水中的月骤然散了,连带那密密匝匝的树叶,取而代之的,是一滴鲜红的血珠,又一滴鲜红的血珠。
花梦面色冷然,毫无犹疑地做完这一切,放下刀,目光投向那碗水纹荡漾的清水。
两滴血珠已浸入水中,一前一后,像两条跃入湖中的锦鲤。
它们并没有相融。
巷口的夜风从槐树后吹来,一阵,一阵。
在这空白的沉默里,风声里,它们确是没有相融。
莫三刀握紧手,心里莫名松了一大口气,他抬起双眸,看向一脸诧然的花梦,佯怒道:“拿手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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