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镜字迹几乎写飞,也差点没赶上。
题写到一半就只剩一分钟了,云飞镜一咬牙,直接省略掉大段的推演过程,根据自己的经验直接取了个数值落在卷子上,匆匆完成剩下的一半推演。
当她把结论落在卷面上时,考试结束的铃声正好响起。
云飞镜吐出一口长气,在女老师警告所有同学把笔放下的声音中合上笔帽。
在所有能做的事情上,她都尽力了,剩下来的结果,只能看最终的成绩了。
因为对自己的正确率有把握,即使倒数地是错的。
……好吧,果然没有那么好运。
但看在后面解答理论正确的份儿上,也许还能争取一两分。
罗泓告诉云飞镜他的答案,又轻声问她:“之前没有问过王老师吗?”
云飞镜转过头,看天看地,就是不去看他。
何止是没有问过王老师。
就连之前一班同学叽叽喳喳在那里对答案,她都特意没有听。
周靖之在坐上返回学校的大巴车时,同学们就自发聚在一起对了一波答案。
王老师手里拿着纸笔,时不时根据同学们给出的条件演算几下,然后稳稳地给出最后的答案。
伴随着答案被宣布,车上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哀叹,或者兴奋的欢呼。
几个来参赛的一班同学还好,云飞镜目光往外侧扫扫,发现几个外班参赛的同学听答案听得脸都白了。
王老师大概也注意到了这点,把几道重点填空的答案讲了讲,就把猴孩子们赶回座位。
他虽然胖乎乎白团团的,但是脸一板起来的时候,还当真有几分威严。
“行了,你们都回座位上,要是开车开得快了,让你们有谁磕着碰着了,算你们的算我的算司机老师傅的?”
同学间爆发出一阵小小的哄笑声,大家都嬉笑着回了座位,不管有没有心事,在这样的环境中也不会特意表现自己的压抑。
年轻人本来就很少有那么重的心机,特别是王老师还在前排引着人说话。
他先问大家:“今天我做主,咱们这个拼起来的补课班回学校以后,后面两节课不用去上了,想去操场玩就去玩,你们高不高兴?”
有假放,谁不高兴?特别是他们都已经忙碌一个暑假了,现在总算能松快松快。
“高兴啊,高兴就行。”
王老师故意说,“那说好,等一会儿再玩够了回来,对答案的时候,可别让我看见有人哭鼻子。”
有几个心知肚明自己考砸的同学一听这话,脸上登时露出了似哭似笑的表情。
王老师又玩笑道:“你要是哭了,我就咔嚓一声,给你找个照片,洗出来,专门裱到那间补课的空教室那儿,留着给你们后来的学弟学妹看。”
他来回几次,连消带打,终于让全车人都放下心里的担心,开开心心地回了学校。
罗泓依旧和云飞镜肩并肩地挨着坐。
他又一次对云飞镜摊开自己的掌心,只是这一次,手里握着的却不是薄荷糖。
那是一枚白色的无线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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