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越想越觉得气恼,去问爹爹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自己也是照着娘亲的步骤来的,只不过隔壁小哥哥别说背她了,连替她抄作业都不肯,她苦苦相逼把人家惹哭了。
谢璟臣云淡风轻的说:“谁叫你信了你娘呢。”
她很不服气:“可是娘说她就是靠这招追到你的。
你替她抄书,背她上下学。”
她说着说着快哭出来了,谢璟臣无奈的说:“可是我在那之前,就喜欢你娘了啊。”
有时候宫中设宴,所有大臣都会携家带口,但是娘亲从来不愿意去,只有爹爹只带着她一个人,告罪说家中娘子身体不好,适而朝臣们都打趣说,不知道谢大人在家中储了位多么沉鱼落雁的娇妻,连面都不让见。
谢婉挺喜欢宫中那个总是凶凶的皇帝,大概是因为皇帝时不时的送些名贵的小玩意儿给她,有时是江南新采的龙井,有时是西洋流行的小鼻烟壶。
皇帝每次在她拿着礼物玩的最开心的时候才会不经意的问上一句,问她的娘亲身体如何。
谢婉玩的正起劲,就说漏了嘴娘亲好得很,是她不想来罢了。
于是便是良久的沉默。
谢璟臣也知道李陵是想见她一面,可别说月儿不愿意,就是月儿愿意他都不愿意,是他的退却让他失去了她整整几年,即使现下这条路再难走,也好过再次失去她。
“大不了我就辞官,带着你和婉儿回扬州去。”
这可不行,师琴月知道他虽然恨李陵,但从内心深处依旧是那个忠君爱国,渴望一展宏图的少年。
她安慰道:“谢璟臣我没觉得你居然这么小气啊,你算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多少年,干嘛老是介意那两年的事情……”
正是因为他们二人始终相生相伴,谢璟臣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缺席她的生命,而那两年是他心上最深的一道疤,提醒着她师琴月的生命中有两年的空缺,找不到他的位置。
“不行,”
她软磨硬泡,“你好不容易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我跟他平时也碰不到一块,朝臣对你的才华有目共睹,他才舍不得放你走呢。”
她敏感的觉出谢璟臣现下的心情不大好,讨好的蹭蹭他的头,窝在他怀中像一只乖巧温顺的猫。
谢璟臣叹了口气,复又将人拥至怀中,这一切如此美满,仿佛不是真的:“你再说一遍,你从前对我说的那句话好不好。”
她打了个哈欠,这些年她不知道说了几遍,老练的冲他发誓:“我师琴月,此生只要谢璟臣一人。”
月光静静的洒在相拥的二人身上,如今他终于相信,他费尽半生追逐的月亮,已经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人。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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