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手上拿着那张公安部门自己提供的复印件,觉得简直啼笑皆非。
证明上写着,“从移动公司调取,与原件无异”
该证明是为了说明蒋文龙当天从两百里外的c城来到t城,通讯记录中存在漫游|行为。
自己给自己开证明,既然有复印件,那么原件究竟在哪里?这样的证据都能作为有效证据,简直是匪夷所思。
温殊和戴漠桐在戴漠桐的事务所里,埋头苦看当年的卷宗。
近几年来,因为十八大的召开,“疑罪从无”
的观念越来越深入人心,就连很多积年的冤假错案,比如当年震惊海外的“聂树斌”
案等都得以沉冤昭雪。
因为这样的大趋势下,温殊和戴漠桐才得以观看到以前从没有机会看到的尘封已久的一些卷宗。
以照顾术后的温胜利为借口,温殊向单位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和戴漠桐唇枪舌战地讨论了无数次,再加上熬了一个星期的夜,严重体力透支的情况下,案情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和进展。
虽然在证人方育才的身上并未有突破。
但是温殊这几天还是比较开心的,因为温胜利的身体越来越好了。
温胜利的手术伤口不仅逐渐愈合,胃口也越来越好。
能把顾彦棠带来的粥和小菜吃得干干净净。
甚至有时还嫌弃没肉太素。
每当这时,顾彦棠都忍不住要骂道:“老头儿你也真是太烦了,不是不给你做,是你不能吃啊。”
然后温胜利就会像个老小孩儿一样和他对吵。
活像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冤家。
一个星期下来,不仅每次来探望的温殊对于他们这种奇怪的相处方式习以为常,就连同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属都见怪不怪了。
可是,只要见过顾彦棠给温胜利喂饭场景的人,都会忍不住问,这一对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爷孙?父子?还是……都不是,温殊想,严格算来,应该是儿媳吧,但是顾彦棠又不是女的。
那是儿婿吗?一个星期后,医生终于松了口,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这个消息让顾彦棠开心不已,自从温胜利发病以来,他和温殊轮流照看老人,都不知道到底是有多久没在一起睡了。
他都快忘了抱着温殊的身体是什么感觉了。
然而把温胜利送回了家之后,温殊却迟迟不走,顾彦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对着他使了无数个眼色,温殊都默然不应。
直到温胜利洗完澡睡了觉之后,温殊才有了准备起身的意思。
顾彦棠看看挂在客厅墙上的钟,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了。
然而顾彦棠的笑容却依然明媚如春光一般,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磨磨蹭蹭扫了兴致。
可是温殊却开口:“我有点不放心他。”
顾彦棠:“嗯?”
所以呢?温殊:“要不今晚就在这睡吧。”
顾彦棠:“……”
温殊:“我家里还有些旧衣服。”
顾彦棠:“那我也要在这睡。”
温殊抬眼看了眼前的心急火燎的青年一眼,冷静地说道:“可以,但是做不了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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