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还在洗碗,温渔跟老爸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上课。
纸质版的门票他直到上完课,老爸认识的叔叔才开车给他送来。
那人是这次演唱会的负责人之一,拿的还是内场靠前的票。
温渔道了谢,那叔叔又要送他去场馆,过分热情,他不好拒绝。
结果抵达场馆时离演唱会还有一个多小时。
“我到了,你早点来。”
温渔给时璨发消息,这次对方回得慢些,说要去买个东西,之后就坐车过来,长长的一条语音,夹杂着一点喘。
“没事,你赶在开场前来就行。”
温渔按了按屏幕,找了附近树荫下的长凳坐。
过了初夏动辄夜间下雨的那几天,最近天气一直不错。
五六点,太阳还明晃晃地挂在西边高楼的角上,柏油马路金灿灿的,白色斑马线几乎看不清。
榕树里躲着的蝉不时发出几声高亢的叫喊,远处体育馆已经被巨大海报和不少穿着后援会服装的歌迷包围,马路上车来车往,停下来后钻出的人都带着一脸兴奋。
他们三两聚集,分享着期待,快乐和向往。
不多时就要开场,其他歌迷熙熙攘攘地往体育馆内涌,甚至有调试设备的声音传来。
温渔一个人坐着玩手机,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时璨不会爽约,他没太着急。
温渔用这点碎片时间重新了解了开演唱会的乐队,非常有名,不少歌他也听过,现场气氛每一场都很爆炸,也有温情时刻。
“……把手机拿出来,打电话给你喜欢的人,我唱……给他听。”
温渔念着新闻稿,到这儿的时候突然低低笑了一声,多可爱的创意。
夕照洒到他白色篮球鞋上,染出一小片金光,温渔伸了伸腿,暖洋洋的。
打给你喜欢的人,我唱歌给他听。
打给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
馆内一声沉闷的鼓点打断思绪,温渔抬起头,四周进场的人变少了,还有些黄牛拿着票游荡。
他看了眼时间,还有十来分钟,已经开始暖场。
他就玩了会儿手机的工夫,过得这么快,而崔时璨还没来。
温渔开始不耐烦,拨电话,起先崔时璨以为温渔生病了。
他总也不来上课,时璨打电话去问,对方说了几句没事后就结束对话。
他们关系正在尴尬的修复期,时璨不好多问,连“多喝热水”
这样的玩笑都开不出口,只能匆匆结束。
期末考试前,按理来说缺课也没什么,好学生总有这样的特权。
但当他听许清嘉说温渔连考试也没参加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他没考?”
时璨望向空荡荡的那张课桌,一点卷子边角都没剩下。
许清嘉整理着自己的书包:“是啊。”
时璨回想这两个星期,直觉没有太大的异常:“可我问他,他总说没事……”
许清嘉不语,收拾好书包后又招呼纪月,让她把作业全装过来。
时璨平白无故被秀一脸,眼睛疼,刚想抱怨几句,脖子忽然被人勾住。
“你俩又要去约会啊?”
陈千嘻嘻哈哈地说,被许清嘉瞪了一眼后改口,“又要去给月姐补课啊?学霸真苦。”
许清嘉凉凉地嘲讽:“可不是吗,你和易景行不用互相补课。”
陈千:“但我们要互相讨论——够了啊,我俩又不是你们那种关系,差不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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