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它悲哀地想,会习惯的。
毕竟我就是这样被教育到麻木的呢。
回到小孩身边时,夏新霁已经站起了身准备去找他,看见他靠近,紧锁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了,自然地伸开双臂扎进他怀里。
“哥~怎么去了这么久?”
寇老干部迟疑了下,缓缓道:“小霁?”
“嗯?”
“你”
后面的话并未说完全,又被截断了,“算了,没事。”
小孩好奇地打量着他,眸色莫名,拉着他的袖子絮絮道:“说嘛,哥,怎么了?说嘛,说嘛——”
“没事,”
寇秋纵容地拍了拍他的头,“不重要了。”
他再没有问起过这件事。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系统幽幽道:【他跟你想象中的,恐怕并不相同。
】想的是朵单纯黏人小白花,可如今这伪装乍然被人扯下一点,后头露出的颜色却让他们都为之一惊。
寇秋没睡着,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却并没有回答这话。
一日为兄(十六)寇秋在葬礼上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他仍旧是在卫生间遇到的,那男人身形高挑,看起来一如既往的彬彬有礼,关上门低低地唤了声,声音中饱含着痛惜与悔意。
“清然。”
寇秋回头看见他,也有些惊讶。
“杜和泽?”
他已有两年没见过渣攻了。
杜和泽被送到国外,有夏家的态度摆在这里,逢年过节都不敢回国。
杜父杜母只好哭哭啼啼每年飞去国外看他,以至于到了今天,寇秋甚至都差点记不起他的名字。
在渣攻出国后,任务完成度猛涨到了五十点,可见杜和泽在国外过的恐怕是一点也不顺。
失去了夏家的襄助,他的地位也随之一落千尺,一个杜家旁支的普通子弟,这还不值得他被别人另眼相待。
他的外表明显经过了精心打理,胡子被刮得干干净净,手上的指甲也抛了光,闪闪发亮。
寇秋看着他,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只花枝招展摇晃尾巴的孔雀。
花孔雀深情款款地望着他,忽然间上前一步,擒住了他的手。
“清然,我知道你过的不好。”
寇秋:“???”
挺好啊!
工作顺利崽子孝顺,还能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哪里不好了?杜和泽说:“你还记得,3月5日是什么日子吗?”
他的眼里满含期待,寇秋只好顺着想了想,迟疑道:“两会开幕的日子?”
杜和泽一噎,随后猛地苦笑一声,“我知道你还在怨我。”
寇老干部:不,我不是,我没有!
“当年的事,的确是我不对,”
花孔雀的眉峰慢慢蹙起来,“我竟然抵抗不住这样别有用心之人的诱惑,受了他的勾引,以至于放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一下子闭了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
他哽咽着说,“我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离开夏清然的帮助,他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到底算个什么。
家境不显赫,能力也不突出,往年夏清然为他拉来的客户纷纷中止了和他公司的合约,不过短短两年时光,他的资产却缩水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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