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
“……”
两个人突然的沉默让房间里安静下来,本来温馨的清晨也因此多了一点沉重的气氛。
沈邵祁自己起的话头,他只好自己打破:“你昨天过得不开心吗?”
安托万摇头:“怎么会?昨天一切都很好。”
“但是你昨晚惊醒了两次。”
安托万:“……”
自从沈邵祁出事,安托万就一直断断续续地做噩梦,理智上他很清楚,事情已经过去了,jas也已经康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会做噩梦,甚至常常从梦中惊醒,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进退失据,但他不知道如何走出这个死胡同。
这段时间因为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分房睡,所以沈邵祁一直没发现他多了这么个毛病。
昨晚不知道为什么,他连着做了两个噩梦,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
但其实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没想到竟会被发觉。
他笑着挠了挠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做噩梦了吧。”
沈邵祁却没有笑,他专注地看着安托万的眼睛,别有深意地问:“做噩梦了,所以抱着我求温暖吗?”
安托万干笑了一声:“那是很正常的吧?而且我只是抱了一下你的手而已……”
“还盯着我看半天?摸我的脸?也是求温暖吗?”
安托万:“……”
他昨晚还做了那么脑残的事情吗?!
而且你当时既然醒着,当时为什么不说啊?!
不过他心里吐槽归吐槽,却也心虚低得很,只好低下头含糊地嘟囔:“我这不是要走了吗?舍不得你不行吗……”
沈邵祁的表情罕见的犹豫了一下,然后他轻轻地问了一句:“做噩梦……是因为我吗?”
其实,从他出事以来,安托万情绪变化他不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刚从生死关头回来的那会儿还没觉得什么,那时他的身体极度虚弱,仅有的一点精力都用来处理公事了。
他无论去过多少地方,家,永远都是最好的。
回到勃艮第,站到自己家门口的那一刻,安托万感到了一阵久违的放松,这段时间以来累积的焦虑、紧绷、克制、理智和权衡,似乎全部都在家乡熟悉的空气里化为一阵清风消逝了。
当然,放松只是一时的,问题并不会因为距离而消失,那天与jas那一番对话一直在他心里压着。
他知道那天jas想问的是什么——他想问他,我为什么会令你那么没有安全感?他想问他,我能做些什么?也许他还想问,你还打算继续爱我吗?在每一个独处的时刻,他都会试着去回答这些问题,可即使隔了一个大西洋,六个小时的时差,空间和时间的双重距离也似乎并不足以让他撇开一切情绪的干扰来好好地审视自己,转眼他的假期已经过了一半,他对这些问题的答案,似乎并没有比他回家之前更加清晰。
他双手插袋躺在葡萄田旁边的一处空地上,这处爱侣田是一个向阳的坡地,正好躲开了穿过树林的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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