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她明知故问。
“没事,能带我去琴房吗?”
崔溯害羞地把手递过去,五指修长,骨节漂亮。
她似乎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陪伴了她五年的姐姐,冰山融化,便不再吝惜笑容。
属于少女的柔软甜美从眉眼溢出来,她弯了唇角:“愣着做什么?来呀。”
嗓音软软的,柔柔的,清冽里裹了糖,落到心坎漫起说不出的甜。
湛榆将手放在她掌心,感受到少女温暖的指节,她笑意璀璨:“怎么一下子对我这么好?就因为我会弹钢琴?”
“没错。
所以你可要仔细弹,弹得不好,我会翻脸的。”
看着她柔情流转的眼睛,湛榆知道,她是认真的。
弹得不好,怕是再没机会和她掌心相贴。
这是一个完全符合她幻想的女孩,她想和她恋爱。
钢琴曲如流水淌出,从她弹奏出昏黄的光笼罩苍穹。
树木,花草,春风依次掠过,拂动了少女心事。
崔溯指尖发酥发麻,心腔一点点跃上害羞惊喜。
她捂着脸,心想:姐姐,也有七情六欲吗?也会像恋爱中的人想要热切占有对方?她那么温柔的人,会为了情欲撕碎淡然摒弃融入骨髓的温和?这样想着,她问了出来。
一行行规整的字出现在对话框。
湛榆抬起手臂看了眼腕间的手表,指针指在六,门外传来准时的敲门声。
打开门,保姆无奈地看着她,她笑了笑:“麻烦秋姨了,五分钟后我再用饭。”
保姆不便多说什么。
她是老爷子派来的人,老爷子疼爱这个孙女,至于疼爱里是怜惜多一分还是补偿多一厘,都不是她能揣测。
她能做的,就是五分钟后再来提醒。
门被关好,湛榆摸出放在裤兜的手机,重新坐回沙发。
暮色降临,浅浅的光晕透过窗子落在她柔软的长发,衬得眉目慵懒。
她面容平静,对于溯游的问题认真想了想,回复道:为什么不呢?我不也是活生生的人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占有她,对她好,不是很寻常的道理?崔溯被她一针见血的直白说得脸颊通红。
占有欲、爱欲,举凡和欲望相关的,人总爱避讳。
可姐姐恰恰相反,她活得聪明通透,目的性强,从不愿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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