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踩着生锈支架,坐在天台边缘,他穿着医院病号服,面色虚弱,半边脸颊包裹着白色纱布,有点点血迹从纱布里渗出,剩下那半张脸上,眼珠木然得像是镶嵌的玻璃珠,他手里提着啤酒瓶,另一只手缩在宽大病号服里,仿佛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他这个模样,跟很久前跳楼的邹慕很像。
江恪一步步慢慢往他靠近,借着月色看清那人的脸,他俊美眉眼挑了下:“骆远?”
是的,这个穿病号服的男人是骆远,他几个月前就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一直在监狱里待着,本来生话也算平静,可没想到,监狱附近化工厂发生爆炸,他来不及逃出,被牵连,炸成重伤。
骆远仰头灌下一大口酒,眼珠僵硬转动,看向不远处年轻高挑的男人,他把江恪从头到脚,好好看了一遍,像是66镜子似的碎片记忆在脑海里浮现。
昏黄灯火下,女人的谩骂声,落在江恪身上的棍棒;白衣少年把纸飞机递到他掌心,脸上带笑;遥远又轻软的声音,在含笑喊着江恪……最后一幕,是泼天的血花,江恪仿若能感受到身临其境的痛苦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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