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知县双眼微眯,望向宋德道,“仆役宋德,谋害戚絮贞藏尸河滩,再加蒙骗官差,伪造假证、企图瞒天过海,你可知罪?”
宋德蓦然抬首,咬牙道,“小人不知犯了什么罪?还望大人告知。”
“隆化祝知县派来协案的杜大人告你有罪,并持有证据。”
“小人清清白白,还请大人们拿出证据。”
宋德行礼道。
“哼,就让杜大人来治你。”
裘知县望了一眼杜思,起身笑脸相迎,“杜大人,你熟悉此案案情,就由你来解释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知县大人客气了,杜某算不上什么大官,您能看得起小人、便是小人的福气了。”
杜思作揖道。
“既然知县大人命杜某陈述此案案情,杜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裘知县笑的极为开心,没有说什么。
杜思来到宋德面前,开始叙述案件过程,一旁的小吏精神抖擞,准备提笔写字。
“戚安与高府老爷订有一门亲事,原于五月初完婚,戚絮贞四月初被接到高府,四月中旬遇害…直到昨日——也正是那二十号,尸体才被发现。”
公堂外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屏息凝气,听着杜思的话。
“戚絮贞极为孝顺,即使入了豪门仍不忘家中父母亲,便以书信与戚安来往,旁人只知,戚絮贞只写了两封信于戚安,不曾想、她实际一直与‘父亲’通信。”
杜思顿了顿,示意杜蘅取来证物。
“信差与戚安门前的大娘所言不假,戚安确实只收到戚絮贞两封书信,那与戚絮贞一直通信的是为何人?”
杜蘅取来一堆信件,杜思从中拿出一封书信,展开示众,小吏也跟着张望,好不配合。
“大家请看,此信中写道高府看管森严,不许下人随意出户,可实际上;高府并无信上这般森严,我说的可对,高老爷?”
杜思抬眸问道。
众人又将目光投放于那人身上,只见高老爷点点头,宋德身体僵硬,呼吸急促。
“这是戚絮贞平日写的诗句,由于此人是个左撇子,写字习性与常人所异,且下笔轻,再看这第二封寄给戚安的信,字体偏右,下笔重,这第二封信在交到信差前时便被调包,此外、戚絮贞偷情的信件也是如此,说明这是凶手造的伪证,企图骗过所有人。”
杜思缓缓抬眼,黑白分明的瞳仁犹如凝上一层冰霜,无比冷静。
台下一片哗然,小吏惊呆了眼,宋德昂起脸,望着杜思的眼充满讶异。
“肃静!”
裘知县一拍惊堂木沉声道。
公堂恢复寂静,杜思便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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