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成先握住了纪绒的手,纪绒顺势靠过去。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对视一眼便各自笑起来。
而赵泽成停下来,他扣住纪绒的后脑勺,叫两个人接了一个浅浅短吻。
纪绒看着视频中的赵泽成用手握住纪绒的腰,将自己往他的身上带,最后分开了,还是抱着他,没有放开。
纪绒想,原来从文字没有语气附带,也不显示打字者的面部表情,让人难以判断对方的真情假意,诉求目的。
纪绒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分辨不出赵泽成只是想通过这样一个问题表真心,亦或是真的愿意为他离开。
四五点的冬天的夜来的迅猛,方才还微微亮的天空,这时候已经完全黑下来。
纪绒只身站在层层叠叠的书架里,黑影罩下来,压住了他,而方才闹哄哄为他抱不平的三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议论,重新回到他们的生活中去。
只有纪绒回不去。
纪绒的思绪变的很乱,也没有办法继续复习了。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朝三人礼貌笑笑,将东西收拾好带走。
被摊开的古文字与铭刻仍旧摆放在最上面。
摊开的一页纪绒正好做了笔记,写了个甲骨文的“爱”
字。
纪绒记得那天赵泽成和他两个人坐在教室里,赵泽成提前透露作业答案,暧昧地在他耳边低语。
赵泽成说,最原始的爱,就是身体交叠,做他们常做的事。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纪绒想,可为什么现在的爱,变得复杂难懂,百转千回。
他多看几眼,最终还是将书本收好,压在最下面。
三天以后,纪绒迎来了第一门考试。
这天的天很阴沉,仿佛就预示着题目的困难以及挂科的容易,纪绒数了数,自己起码有30分的题目都不会,能不能过真的凭缘分。
他考得郁闷,慢吞吞走到楼下,老天爷还忽然下起雨来。
纪绒坐在教室里考试的时候还没有,下楼道的时候看见毛茸茸的雨点往下飘,而等他走到大门口,毛绒的雨点已经变成实体的雨滴,密度不大地落在地上车上。
纪绒稍稍停住,他伸出手去,几秒钟就感受到一滴雨点砸在他的手心上。
出于绒毛动物天生对沾湿的厌恶,纪绒不是很想冒雨行走。
后面来的同学也都分成三派,一些毫不犹豫地跑进雨里,一些三三两两地撑了把伞离开,还有一些,则和纪绒一样,站在原地。
纪绒因为下来的早,站在这些人的最前面,过了大概半分钟,他开始听见了身后许多夹杂在一起的,接连不断的,类似于撒娇的声音。
大多数是女孩子,也有一两个男声,在冲电话那头的人求救。
他们说,雨好大回不去,说来接我嘛,说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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