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习惯,起初是因捡了个太后来做,生怕翌日就不能睁眼,便夜夜捧着碧螺春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天明。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得知这太后的位置非我莫属时,我方松懈了下来,但这喝碧螺春的习惯却再也停不了了。
许是这几年安逸了些,我待人待事难免多了几分随意。
如今夜我对宁恒的羞辱,我因在苏府失望而归便迁怒宁恒。
如今想起,这委实是万万使不得的。
宁恒终归是皇帝眼前的红人,还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
我思量了片刻,得出了决定——哀家如今便要去西阁一趟,寻个措辞好好同宁恒解释一番。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在心里头转了这么多个弯无非是在掩饰自己胆小这一事实。
因为一个无端端的噩梦,竟是把我初为太后的惶恐再次引了出来。
噢,不对,不该如此说,该是说哀家这是未雨绸缪,聪慧得很呐。
我踱步到西阁,心里颇为忐忑。
待会见到了宁恒也不知该怎么同他开口。
我在门边停留了片刻,忽地我听到宁恒的声音响起——“进来罢。”
我一愣,宁恒这眼倒是厉害,我还不曾开口他便知道我来了。
我伸手推开了门,迈进去后我顺手关了门。
我抬眼一望,整个人顿时怔楞在地。
宁恒……他竟是在沐浴!
他背对着我,大半个身体被木桶掩盖住了,他双臂展开懒懒地撑在木桶的边沿上,背上有许多七零八落的疤痕,想来是在外带兵时弄成的,右肩上还有个拳头大小的胎记。
我上回刚从苏府回来,皇帝便让宁恒再次住在我的福宫。
估摸皇帝也不知晓得了些什么。
我这腹中的娃娃来得奇怪,我敢肯定的是这里面皇帝做了不少手脚。
苏府铁定是我解开这个谜团的重要线索。
皇帝已是对我有疑心了,倘若我再去苏府,皇帝的疑心定会更重。
我不能连累了常宁,是以这回我不能再让常宁掩护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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