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么些年,这甄费行走了大半个天下还是有好处的,将往日的带着一丝迂腐的老书生,变成了一个雷厉风行的男子汉。
等着他们回到了老宅,打发了族人家的老仆,并置办了些礼物,让老仆带去给那几家帮了他的族人家中,然后立马就和封氏说了这祖宗留下后路的事儿,让那忠心的丫头在外头望风,夫妻二人在老宅中细细的寻觅,最终在他们家原本祠堂的一处地砖下寻到了两个大大的坛子,果然里头有一千两的黄金,这一下甄费送算是放心了,立马取出五十两金子,连带着身上卖了大如州产业的二百两一起,开始重新建造房舍,置办家私,甚至为了实现诺言,建立学堂,还将边上早就荒芜的葫芦庙的一处临街的跨院买了下来,历时两个月,终于将屋子重新立了起来,三进的院落,带着跨院,小花园,一应俱全,比这当年更齐全了些,家中家具多以楠木制作,幔帐也置办的很是精致,皆是正宗的苏绣,不为别的,单单想着若是女儿归来,也是将要十岁的女娃了,自是要想着将来出嫁的事儿,自家脸面自然不能差了,让人看不起。
然后又拿出金子,置办了田地,也是巧了,这苏州城里有一位晋商正想着回老家颐养天年,要把手里的产业全部卖了出去,甄费立马就去看了,三百亩水田,五百亩中田,再加上二百亩坡地,正好是千亩田产,只作价七千两,着实公道,甄费二话不说全部吃下,他如今也明白了世事,这金银古玩再多,也不及这田产家业稳当,若是当年家中产业都放到这田地上,也不至于损失了大半的家业,想想当年被烧毁的无数珍本古籍,古董珍宝,还有他花费了无数银两,心血建造的花园,他心下就觉得心痛的不行。
哎,真是痛过才知道差距啊!
重新建起家业,家中一共有一万零贰佰两银子,买田产用了七千两,建造房子用了五百两,家具摆设,锅碗瓢盆,又是五百两,随后又花费了一千两,将自己的书房重新填满,虽然再没有什么珍本古籍,可是好歹也都是官刻本集,也算是精致。
花了一百两,买了两房老实憨厚的下人,把门房,花匠,厨娘,洒扫,长随,丫头,一一都补充完整。
还剩下一千一百两,甄费只留下一百两放在公中,其余的全交由封氏,由她开始重新筹备女儿的嫁妆。
这个时候普通人家一年花销不过是二十两银子,像是甄费家这样的,一百两也能花销上半年了,这半年里,甄费准备随时开学堂,到时候就会有束脩补充到公中,还有田产,到了夏季,三百亩一年两季的水稻就能收一次租子,无论怎么算,除了税赋之后,二百两的租子总是有的,也能补充到了公中,这样一算,确实够用,更不用说到了秋冬,这一千亩地总计的租子该有多少了,他们家就是凭着这些田产,不过一二年,也必然能恢复了元气。
封氏听了甄费的话,说是有大能告诉丈夫,女儿已经有了消息,即将回家,她虽然心里很有些不确定的,但是这么些年了,这是,说不得自己这刑名上的功劳立马就定下了,果然老亲就是老亲,才来就送了功劳上来,等着薛家以后有什么用的上他的时候,自己必然要回报一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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