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在一个不小的室内。
想来是平时天气不好习拳脚用的。
童子抱出一个大花瓶,置于前方四五米处。
那花瓶底下很重,瓶身半米高,大肚小口。
而后将两壶箭矢分别放到我和他身边。
学着他的样子,我在垫子上直身跪坐。
他投一支,我投一支。
投壶的姿势比较随性,中得就好。
所以,我忍不住用上了单手投篮的那招,当然,免去了左手的附助。
如此,控臂比较有感觉。
武师看着我右臂举过头,好一会不动。
却还是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妥的示意。
起先都中不了。
而后,习惯了箭矢划空的轨道,偶尔有那么一支。
等到投满——投满不难,他支支都中——那小童子收拾了箭矢,武师打了个手势。
小童子换了个花瓶出来,瓶口大了些。
这一次好了些,四五支里面总能进得一支。
而后,壶满,收拾箭矢。
投满第三壶,时近午膳,他示意今天到此为止。
看着那壶满满的箭愣了一会,我恭恭敬敬诚诚恳恳伏下身,额触地,朝他拜了一拜。
壶中前面投入的箭矢插放不当,后面的,就难以投入。
我这般的水准,偶尔中一支,当然无法顾及到这个程度。
有那么几支运气好,顺顺当当。
更多的,都是歪歪斜斜的。
能投满这般的一壶,都是靠他接下来的一支,将我碍事的那支打正。
这般的技艺,固然匪夷所思。
但,我拜的,不是他的技艺高超,而是他的为人为师。
至于膝下黄金……算来,他既然是我师父,便有名目可以当得。
他没有让开,也没有什么示意。
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才会受了礼的。
礼毕起身,出门,梅蕊已经等在外头了。
“公子,大夫说,若是卧床,那药上过三日,便可不再上了。
而后再静养五日,进食行走可以如常。
另过十日,可以行房。”
“……好。”
只是,我有叫她打听这最后的一样吗?跟在她后头,七拐八拐,拐回了院子。
宣纶和昨日一样,不到申时便过来了。
甚至,还早了两刻左右。
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不过,指点我的时候,倒也没有半分失职。
弹一首到一半,不经意抬眼看了下宣纶,他垂着眸子,眼神正溜向厅口。
该不会是因为昨日梁长书来过这里吧?他不能天天见到梁长书,那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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