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危置若罔闻,冷声道:“你们在思南县犯下的罪罄竹难书,我抓你们怎么了?朝廷罪书即日便会到达,等着死期吧。”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正好队列行至大伙儿刚到岭南时路过的那条街。
街道依旧繁荣,路边依旧有很多百姓。
只是上次顾危在这被陷害,而这一次,他成了百姓们欢呼的对象。
顾危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列,司家和冯家的人排成一列,跟在他身后。
有个百姓试探性的冲司家的某个护卫丢了一片菜叶,大声怒骂:“就是他,将我父亲杀了!”
这个举动,宛如热锅中滴入一滴水,迅速将所有百姓点燃。
百姓们群情激奋,指着司家,冯家的人怒骂,有些激动的,直接上手去打去踢,发泄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士兵们看着是在拦百姓,实则也是做做样子,看见有些够不到的,还帮忙推一把。
臭鸡蛋,烂菜叶,泔水不要命的往冯家司家的人身上砸。
百姓们的哭喊声震天。
“冯沉明!
你辱我妻子,杀我女儿!
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太好了!
东边的商铺再也不用交这么多无妄的钱财了!
每年十两银子啊!
不交就不给做生意,凭什么他司家的人这么霸道,那条街又不是他们的!”
“冯家的人占我祖坟,将我爹娘的骨头全部挖出来扔了,仅仅只是为了多一点田地!”
........
百姓们发泄完心中的苦恨后,转变为对顾危的深深崇拜。
“县令大人威风!”
“县令大人你简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顾危拉住马儿,星眸剑目,深邃的五官清冷矜贵,沉声说:“我周时璟上任的时候说过,会让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如今也不算食言!”
话音一转,他目光放在身后的谢菱和徐行之,还有无数的士兵身上。
“但是,抓获冯家和司家非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我的妻子,我的下属,还有无数思南县士兵共同努力的成果。”
话音一落。
百姓们欢呼声更大了,围着士兵和谢菱他们载歌载舞。
岭南百姓本就能歌善舞。
估计思南县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了,会乐器的赶紧回家取出乐器,会唱歌的就在路上唱着民歌,会跳舞的就围着谢菱他们边走边跳。
这群士兵从来没有被百姓这么爱戴过,怀里堆满了百姓们送的鸡蛋猪或者美酒,根本拒绝不了,个个羞得面红耳赤,心里滚烫又温暖。
而冯家和司家的所有人,几乎要气晕死过去。
特别是司家的家主,早就晕死过去,被人抬着走了。
冯家和司家的人在牢里关押的第三日,吴大强的信也送到了交州杨太守府。
杨太守看完信件,一脸纠结,甩手道:“不写时璟名字我不干!
次次都是这样,将一个大功劳往我身上安,我这张老脸放哪?”
吴大强拱手,“恳请太守帮忙!
我家大人在上京得罪了人,不好出风头!”
杨太守叹了一口气,“好吧好吧,谁叫时璟是我好兄弟呢。
我认识时璟这两个月得的朝廷奖赏,比我这辈子加起来都多了。
话先说好,这个名头我替他出,朝廷给的赏赐我可不要啊!”
吴大强眼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太守,你也知道的,朝廷的赏赐.......呃,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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