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一脸担忧。
云冉摇头:“不是噩梦,我、我梦见寒香了。”
是啊,有寒香在又怎会是噩梦呢?
梦里的寒香,还活在一年之前……当时她们苦无出路,没有丝毫大周的消息,只能日复一日在欺凌虐待中苛活。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夜夜抄着经文,求菩萨保佑。
她日夜求着菩萨保佑祖母安康,保佑家人平安喜乐,保佑她们能重回大周。
那段绝望的日子里,陪伴自己的只有寒香。
她吃尽了苦头却一字不提,尽可能地寻来保暖的毡毯、干净的热水,悉心地照顾自己。
如今,自己回来了……寒香却丧了命,再也回不来了!
她永远留在了突厥。
就连那抹魂魄也只能在梦里出现。
云冉低下头,悄悄抹去了眼中的泪水:“沉玉,寒香的哥哥最近如何?有消息吗?”
“上次听闻他要带着寒香的遗物回老家,想来应该安顿下来了。”
“嗯,郡主你别担心,他当时说安顿好了就会送信来的。”
琴心也劝了起来。
云冉点了点头,低头看向桌子:“这些经文全都收拾着,一会儿拿去供给菩萨。”
琴心沉玉走上前来,开始收拾铺了满桌的经文。
主仆几人正忙碌着,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开门却是小厮的声音。
“二小姐,安昌侯府有了消息,侯爷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虚弱见不了客!”
“真的?”
云冉激动起来,“是真的醒了吗?”
“是,小的一直守着,亲耳听见里面的管事说的。”
“太好了。”
云冉激动地双手握在胸前,“感谢菩萨保佑,祖母保佑,寒香保佑……”
一旁的琴心沉玉听后也松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了不少。
她们深知二小姐为了此事不眠不休有多煎熬。
到了傍晚,云冉更是收到了安昌侯派人送来的信。
那封信十分简短,且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在极其虚弱的状况下写的。
信中写道:今日之局面乃鄙人一手造成,愧疚于心,但以当前局面恐难再完成郡主嘱托,还请郡主见谅。
送信的小厮低声道:“我们侯爷虽说已醒了过来,可心力衰弱,得靠着灵芝人参保着命,大夫说随时有可能会有危险。”
云冉摇头:“你回去转告侯爷,别在意那件事,让他安心养病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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