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怕迟早会事发,所以和庶子里应外合,选择在寿宴这天杀了纪煊,当时她故意领我们绕了远路,因为她怕我们去的太早,纪煊还没死透。”
“如果按照她原本的计划,纪煊死时她和赵通判站在一起,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谁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而同时在内院犯案之人,也能与她互相照应,隐藏好自己。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她看着沈钧安道:“陈伯玉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会看到他杀人?尸体为何又会不见?”
“还有……”
江临提醒道:“秦氏出事时,纪涟和我们待在一起,他没法同时去杀人。”
许念将目光投向一直在忙活的冯管家,思忖着道:“咱们去纪君的房里看看吧,好歹死的是他娘亲,总得让他身边的人知道。
而且,秦氏死前,唯一去过的就是纪君房里,从头到尾都只有冯管家跟着她。
他刚才对我们所说的,也许并不一定是事实。”
“什么?你说夫人死了!”
当他们到了纪君的房里,站在外间的丫鬟听到这句话,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许念对她做了个“嘘”
的手势,朝里面看了眼问道:“小少爷还在睡觉吗?”
丫鬟含着泪点头道:“他刚才醒了一次,我们听外面乱糟糟的,怕小少爷出去会有危险,就又把他哄睡了。”
沈钧安问道:“刚才冯管家和夫人过来时的情形,你能再和我说一遍吗?”
那丫鬟点点头,将过程又说了一遍,和冯管家说得并无什么差别。
这时里间的纪君不知听到什么,突然大声哭闹起来,于是几人干脆走了进去。
许念看着小少爷哭得红肿的眼,心里对这个陡然失去父母的孩子也生出怜惜,摸了摸他的脸道:“你别担心,等到外面的路通了,姐姐就带你出去。”
纪君似乎对自己的境遇有所感悟,也不似以前那般骄纵,抱着许念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道:“姐姐能别走吗?我害怕。”
许念摸着他的头安慰道:“姐姐还有事要办,你先睡觉,待会儿再来看你。”
而刚才那个丫鬟对另外一个丫鬟耳语几句,那丫鬟听得倒抽口气,然后掐着手心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她看见站在门口的沈钧安,鼓起勇气走过去小声道:“沈大人,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沈钧安领着她走到外间,听完她所说的话,惊讶地问道:“你说看见冯管家对夫人很凶?”
丫鬟怯生生地点头道:“我当时正好去帮少爷打水,看见冯管家和夫人起了争执。
冯管家表情很凶,抓着夫人的胳膊,一定要夫人带他去什么地方,夫人一激动,推开他就往前跑。”
沈钧安皱着眉想:这和冯管家说得大相径庭。
据冯管家所言,秦氏为了单独离开,威胁他若跟着就把他赶出府去,还扇了他一巴掌。
他为何要这么撒谎,因为他知道秦氏要死,怕别人知道自己和她有过争执?
而冯管家就算再得纪煊的信任,也不过是个下人而已,他凭什么能对秦氏这个主母如此凶狠。
另一边,许念好不容易安抚好小少爷睡下,站起身正想往外走,突然脚步一定,听见衣橱里传来很轻的“咚咚”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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