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蝉也不知怎么想的,明知自己跑不过马儿,那一瞬垂死挣扎般,梆子一扔,拔腿就跑。
夜风呼啸掠过面颊,耳边隆隆作响。
可她还是清楚地听见,那马蹄声急一阵缓一阵,迟迟没有追上来,却一直在她身后。
逃不掉了。
气喘吁吁停下时,闻蝉两手撑膝,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两条腿酸得要命,再迈不开半步,后背全是热汗,胸膛似灌着铅,几乎要将肺都喘出来。
放弃的那一刻,眼眶里涌上泪。
这次,她真的逃不掉了。
“怎么不跑了?”
相比她精疲力竭浑身狼狈,男人驻马回缰,嗓音冷冽又从容。
闻蝉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这不是她第一次出逃了,倘若从前他亦有错,那这次呢?
前日夜里还好好的,听他兴致勃勃说着回京以后的事,如何要将自己娶进门。
转头,却把他迷晕跑了。
汗水并泪水一并涌下眼尾,忽而头顶一凉,是男人甩出马鞭,打落她头顶乔装的男子六合帽。
“给我接着跑。”
他嗓音冷得彻骨,闻蝉就知道了,今夜他不止要捉住自己,还要惩罚自己。
哗——
马鞭再度扬起,这次不轻不重落在她肩头。
“跑!”
闻蝉不敢反抗,迈着两条酸胀的腿,跌跌撞撞往前跑去。
哪怕已经比走更慢,男人依旧不疾不徐策马跟在身后,铁了心磋磨她。
闻蝉没能撑太久,牲畜一般被人驱出半条街,膝弯一软,身子狠狠砸在地上。
白马停在她身前。
男人握马鞭的手又要抬起,她立刻抱住脑袋大喊。
“我跑不动了!”
实在没有力气,心里又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她连哭都有些哭不动。
男人的手臂落回身侧。
“不跑了?”
“不跑了,我不跑了……”
缰绳一紧,骏马嘶鸣,那马蹄似要踏过她身上。
闻蝉蜷成一团,忽然后衣领一紧,整个身子腾空,打横落到马背上。
一鞭落在她臀后。
来不及惊叫,便听男人压着自己开口:“你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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