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刚刚整齐划一的呐喊,但徐盛似乎却感觉眼前这支大军士气并不旺盛。
&esp;&esp;盯着渺小的‘黄’大纛,徐盛微微皱起眉头,嘀咕说道:“这便是断后帅水师,射杀徐平虏,斩杀凌破贼的贼将吗?其士卒怎么如此松散,难言精锐啊!”
&esp;&esp;在徐盛的想象中,能够具有勇气断后,并能在危急关头率众指挥击败江东水师的人,必定是能比肩大将。
其手下将士不能说十分精锐,也能说骁勇可战。
但这部队,与他想象中的不同。
&esp;&esp;然而徐盛也不敢怠慢,毕竟有此前的战功,能立下那种功绩之人,必有所长。
且昨日那手诈降之策也是不错,若非对方演技拙劣,说不准自己真会上当。
&esp;&esp;徐盛登上高台,呐喊道:“听从军令,不可轻易开弓。”
&esp;&esp;“诺!”
&esp;&esp;城外,江夏大军驻步,黄射望着不足二丈高的城墙,拔出长剑,喊道:“传令,攻城!”
&esp;&esp;“诺!”
&esp;&esp;汉代的城池高度不如唐朝,更不难以比肩明朝。
汉代受限于铸城技术,即便是国都长安,其高也不过十二米。
边关要塞、重要郡治,大体能达到6到8米高。
&esp;&esp;南方区域由于土质原因,造城墙的县比北方来得少,构造和高度都简陋一些。
柴桑作为县级小城,虽有江东后来的加固,但受周边湖泊的影响,城池难以筑高,其高也不过四米出头左右。
&esp;&esp;此种城墙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若是蚁附强攻之下,攻破城池当是不难。
否则黄射又怎敢率大军强攻城池,霍峻也不敢带着麾下千余人玩这套东西。
&esp;&esp;在黄射的军令下,六、七辆简陋的盾车以及云梯被江夏士卒从军阵中推了出来,立于阵前。
&esp;&esp;战鼓声轰然响起,敲击在士卒的胸膛上,他们齐声高呼,推着一夜赶工出来的盾车,还有云梯快步向前。
身后还有辅兵在后,抬着木板,他们要在城墙下竖起木盾,便于弓弩手在城下支援。
&esp;&esp;“绷~”
&esp;&esp;柴桑城头上的唯一一架床弩被守卫的士卒激发。
硕大的弩矢顿时从城墙上激射而下,带着呼啸的风声落入松散的人群当中。
&esp;&esp;“笃!”
&esp;&esp;一支弩枪狠狠地射中了一面盾车上的木盾上,简陋的木盾根本无法阻止弩枪,其巨大的冲击力刺破木盾,将推着盾车的江夏士卒当场钉死。
破损的木屑还划伤士卒的眼珠,他捂着眼睛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esp;&esp;除了少数的倒霉蛋外,大部分人躲在盾车下,却是安然无恙。
床弩感人的装填率,虽能给江夏士卒造成威胁,却是不大。
&esp;&esp;“敌入百步!”
&esp;&esp;随着江夏步卒逐渐靠近城头,柴桑城头上响起了这句话。
&esp;&esp;“放!”
&esp;&esp;军旗挥舞而下,鼓声雷动。
徐盛怒喝一声,他的手臂重重挥下,女墙后的江东士卒齐齐挽弓放箭,只听到城墙上的破空声大作,无数羽箭已经划破了低沉的长空,密如雨点般抛射到江夏士卒的上方。
&esp;&esp;“注意隐蔽!”
&esp;&esp;一名什长紧握着手中的刀盾,躲藏在盾车的后方,大声地呼喊道。
示意四周的军士也是尽可能地将身子埋于盾车之后。
&esp;&esp;有盾车蔽体尚好,那些抬着云梯的士卒最为可怜。
他们手上仅有盾牌遮蔽,又是重点的射击对象。
在箭矢落下后,射中人体,发出连绵的闷响,中箭倒地者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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