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的哭声在血月下格外清亮。
我抱着她退到残破的城隍庙,看见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心口的烙印上,那七颗血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
红鸾的金刀插在门槛处警戒,刀柄缠着的五彩绳无风自动。
她忽然撕开里衣下摆,露出腰间狰狞的旧疤——形如烛龙逆鳞。
“七岁那年烙的。
“她将阿暖的襁褓贴在伤疤处,“娘亲说这是保命符。
“
襁褓突然泛起微光,阿暖心口的血痣停止蔓延。
白芷的盲杖在青砖地面划出深痕:“胎血养龙是幌子,他们真正要养的是...“
地动山摇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冲出庙门时,整条渭水倒悬空中,血色波涛里浮沉着无数青铜棺。
燕九的机关臂勾住歪斜的旗杆,指向对岸:“看!
“
太师的白玉辇凌空而立,辇上垂着九百九十九根脐带。
每根脐带末端都连着个婴儿,正是三日前被掳走的流民之子。
阿暖突然剧烈挣扎,襁褓里掉出半块玉诀——与苏姑娘那半块拼成完整的阴阳鱼。
“时辰到了。
“太师的声音响彻天地,“以众生为皿,养天道烛龙!
“
红鸾的绣线突然绷断,她呕着血将金刀掷向玉辇。
刀刃穿透虚影的刹那,九百九十九根脐带同时扎进渭水。
我们脚下的土地开始融化,露出埋藏千年的青铜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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