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的说法,他想救的人,是十岁之前的母亲和他自己。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外界加诸在他身上的那些坏名声,于他而言,并非空穴来风。
他就是个易怒嗜血的人,可是冉轻轻很奇怪,她怕他,却又忍不住亲近他。
她的畏惧,是因为天性中的求生欲,她的本能感知到了,他是个危险的人。
每次他杀机一现,她就忍不住瑟缩。
但她总是会不经意的遗忘这份畏惧,然后对他表示亲近。
她湿漉漉的眼睛,总能让他想起,七岁那年雅朵之死深秋的草原,说变天就变天,午饭过后,乌云满天,风吹得帐篷一直在响动。
冉轻轻心里烦闷,睡不着,静不下心看书。
即便是下雨,也影响不到士兵们正常操练,操练场上依旧是士兵们嘿嘿哈哈的声音。
穿着白色裙子,一头红色辫子的雅朵来到冉轻轻的营帐旁,娇滴滴地对守在冉轻轻营帐外的士兵道,“我的马鞭不见了,有人说是被那只小狗给叼走的,我能进去问问吗?”
守在帐篷外的士兵名叫荀宁,荀宁是殷华侬亲手从奴隶营内提拔上来的,对殷华侬忠心耿耿。
殷华侬早有交代,不许这个女人接近冉轻轻。
荀宁黑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回复:“我一直守在这里,没见有小狗出去过。”
雅朵笑颜明媚,落落大方地笑说:“那可能是别人看错了。”
一转身,雅朵眼中的笑意,转换成了幽幽冷光。
夏侯厝对雅朵很有好感,他见雅朵在寻马鞭,主动请缨,“雅朵姑娘最后一次见到马鞭是在什么地方?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吗?”
眸中冷光淡去,雅朵笑容可掬的转过头,“多谢夏侯将军!
可能是落在后面的山谷里了?我早上还在那里骑马,回来就没见过了。”
夏侯厝令人牵马过来,陪雅朵往山谷中去。
雅朵跟在他后面慢悠悠的走着,她手中握着一把匕首,被阳光折射出蓝色的光泽。
不到半个时辰,夏侯厝已经陪着雅朵来到山谷中。
天色忽然变得阴暗,四周的风呜呜作响,风刮得越来越急,好似要将树枝压断。
雅朵被迷住了眼睛,看不见前方的路,无奈停了下来。
美人娇艳欲滴,柔弱不堪的样子,激发了夏侯厝的保护欲。
他上前一步,扶着雅朵,“要不然,我们先回去。
明天我让士兵们帮你过来找找!”
雅朵哎呀一声,泫然欲泣道:“我好像崴了脚。”
这里路面平坦,好好的,怎么会崴到脚呢?夏侯厝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从善如流的道:“我抱你上马!”
夏侯厝将雅朵抱在怀里,雅朵的脸紧紧挨着他胸口,两只手一前一后,搂着他的脖子,袖口里的匕首隐隐现出了半个头。
雅朵一边柔弱的说话,一边抽出匕首,“我的脚好像受伤了,你能帮我揉揉吗?”
“这、这不太好吧!”
夏侯厝虽然贪恋美色,但他最爱的人还是家里的夫人。
牵牵手,抱一抱,说说情话,他是乐意的。
摸脚,这就有些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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