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到处找你,你太坏了!
……”
冯家昌心里明白,一年零三个月了,他没有打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写过一个字,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看来,“冷战”
起作用了……冯家昌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时候,只听李冬冬说:“那你别管。”
说完这话,李冬冬突然回过身来,贴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像不像十二月党人的妻子?”
当天夜里,当他回到小平房的时候,老头第一次跟他开玩笑说:“眼光不错嘛。
插上‘小旗’了吗?”
冯家昌很惊讶地望着廖副参谋长,老头是从不开玩笑的……可是,不等他回话,老头竟用命令的口气说:“‘俘虏’她!”
冯家昌脸一红,笑了。
看好我的棋盘他终于看到了一个将军的风采。
当那架直升机降落在谷场上的时候,整个青泥河农场一下子就傻了!
霎时间,一辆一辆的小汽车排满了农场的林荫道。
前来送行的有本地军分区的各级首长,还有当地的一些行政领导。
他们像葵花向阳一般,一个个脸上带着灿烂的微笑,嘴里精心选择着词汇,以各种适合自己身份的口吻,向即将赴京的廖副参谋长表示祝贺。
也仿佛是一眨眼的工夫,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青泥河农场场长已排在了二十米以外!
他站在欢送队列的末尾,衣冠不整、手足失措,就像是一个夹塞儿挤进去的老伙夫。
也就是一夜之间,在冯家昌眼里,老头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已经不是那个蹲在石磙上抽闷烟的小老头了,这是一个将军。
接到通知后,他就让农场的理发员给他刮了脸、理了发,还特意换上了那身一直压在箱底的呢子将校服。
一时间,容光焕发,神采奕奕,那身板就像是陡然间用气儿吹起来了一样,直朔朔的,两眼放出逼人的光芒!
他不再看人了,他眼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了,他只是在走,昂首挺胸地走,眼前像是有千军万马!
面对欢送的队列,他只是随口“噢、噢”
了两声,什么也不说。
临上飞机的时候,他也仅是跟两三个人握了手,一个是当地军分区的司令员,一个是政委……而后,他竟然撇下了前来送行的一个个领导,旁若无人地朝着站在末尾的农场场长走去。
农场场长立时就慌了,他不知道是上前握手好,还是先敬礼好,况且还有那么多的首长在他前边排着……就在他手忙脚乱、迟疑不定的时候,老头已站到了他的面前。
老头先是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继而伸出手来,把他稍稍戴歪了的帽檐扶正,大声说:“不错,青泥河不错!”
一时,场长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他只是连声说:“没有照顾好首长,没有照顾好……”
廖副参谋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好,很好。”
冯家昌一直跟在廖副参谋长的身后,当老人跨上飞机舷梯的一刹那,冯家昌抢上一步,本想扶老人一把,不料,老人却一下子把他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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